,反正路承周就要完蛋了,去不去也沒關係。
今天從後門進來後,那個日本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日本人很講信譽,先將他帶到了一樓,去領了兩千元法幣。
只是,領錢的時候,要韓福山簽字畫押。
韓福山可以籤假名,但這手印,可不能隨便按的。
“如果不按手印,錢就不能給你。”辦事的人,將兩沓嶄新的十元法幣,在韓福山面前揚了揚,扔回了抽屜。
“我按,不就是按個手印麼?”韓福山笑著說。
現在日本人得勢,英租界也未必就是世外桃源。
真要是有一天混不下去了,或許跟著日本人幹,也是一條出路呢。
“這就對了嘛。”辦事員拿了兩份材料給他,其中一份是用日文寫的,一份是用英文寫的,唯獨沒有用中文寫的。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韓福山問。
“領錢的手續,你領了錢,我總得對上面有個交待吧。簽字畫押就能領錢,否則請你回去吧。”辦事員不耐煩地說。
韓福山一聽,心裡平靜了不少,最終看在兩千法幣的份上,在兩份檔案上都簽了字,按了手印。
隨後,韓福山又被帶到了二樓。
“韋先生吧,裡面請。”李繼平看到韓福山,將他帶到了金惕明的房間。
“你……”韓福山看到金惕明的時候,瞪大著眼,話都說不出來了。
“韓巡長,請坐。”金惕明微笑著說。
韓福山只感覺,自己腦子裡一團漿糊,就連金惕明說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
韓福山確實想不通,他是認得金惕明的,在他眼裡,金惕明正是抗日分子之一。
自己明明舉報抗日分子有功,日本人還賞了錢,怎麼接待自己的,又成了抗日分子呢?
難道說,日本人一轉手,又將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