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整整三十根金條。
其實,從包袱的重量,他就知道,這個包袱就是上午那個。
如何處理這些金條,讓路承周很為難。
放在家裡,以曾紫蓮和馬玉珍的好奇心,肯定藏不了多久。
曾紫蓮還好些,她畢竟知道,自己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長。
但馬玉珍就一樣了,她以為自己是漢奸特務,想從家裡知道些有用的情報。
沒辦法,路承周第二天早上,只能將金條綁在身上。
如果放在家裡,他相信,不出三天,就能被發現。
其實,路承周在家裡,沒有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如果他帶槍回來,第二天都必須帶在身上的。
早在馬玉珍和曾紫蓮有意搬過來住之前,路承周就將家裡的一切,都處理乾淨了。
雖然身上咯得難受,但路承周還是得先去大興日雜店。
這相當於他這個情報一室主任每天的例行報到,他不拿走這包煙,其他值得附猜測,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到警務處的辦公室後,路承周原本想把金條拿出來,但金條拿出來後,裝在哪裡呢?
如果放在腳踏車上,是很顯眼的。
別人都不用開啟,只要用手一摸,就能猜到裡面的東西。
沒辦法,只能繼續裝在身上,等巡視完之後,想辦法去了趟益世濱道壽康裡18號。
去之前,路承周先去了松壽裡5號,將警服換了下來,又化了裝。
早在幾天前,他就拜託張保頭,注意一下益世濱道的情況,如果有陌生人經常出入,讓他的人記住地址。
路承周在益世濱道壽康裡18號尋找抗日組織的事情,已經向川崎弘彙報,就算有人看到,他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
但是,路承周既不能坐人力車去益世濱道,也不能騎腳踏車。
他只能先坐人力車到附近,再步行前往。
如果坐人力車的話,很容易被那些人力車伕注意的。
“你怎麼來了?”姚一民看到路承周後,很是詫異地說。
“給組織送經費。”路承周神秘地笑著說。
他思來想去,這筆錢交給組織是最好的。
“送經費?”姚一民詫異地說。
“是啊,你要去冀東了,我沒什麼好送的,只能送點經費了。”路承周微笑著說。
“冀東已經暴動,部隊缺的不是錢,而是物資和藥品。這些東西,在當地用錢是買的不到的。到時候,組織上還是派人,把錢帶海沽採購物資。”姚一民緩緩地說。
“你的意思,讓我準備物資和藥品?”路承周伸出腰間的手停了下來。
“不但要準備物資和藥品,還要開闢地下交通錢。日本人目前並沒有對海沽的物資進行封鎖和統制,這是我們的好機會。錢只有花出去,才完成了它的使命。”姚一民解釋著說。
“我知道了。”路承周緩緩地說。
“冀東暴動開始後,我黨領導下的薊縣、寶坻、武清、寧河人民積極響應,主動配合冀東各地的民眾武裝起義,形成了聲勢浩大的抗日洪流。”姚一民微笑著說。
他拿著路承周的錢,真的沒什麼用。
最終,組織上還要派人回海沽採購物資。
與其到時候來回送錢,不如讓路承周掌握這筆錢,反而可以更好的為組織服務。
當然,他不知道路承周是三十根金條。
否則,姚一民會收下。
畢竟,部隊打仗,還是需要錢的,特別是這種硬通貨。
“昨天晚上,我也向軍統彙報了冀東暴動的情況。同時,我以海沽站的名義,建議忠義救國軍七路軍也有所行動。”路承周說道。
“只要七路軍願意抗戰,我們都是歡迎的。”姚一民緩緩地說。
“姚書房,康培初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路承周問。
姚一民離開海沽前,會留下好幾處情報站和機關。
這些地方,是黨組織主動放棄的。
但對路承周來說,這些主動放棄的地方,還可以發揮最後的作用。
特別是那些會轉移到冀東的同志,他們的住處,完全可以發揮特定作用。
這個計劃,一開始確實讓人覺得荒誕不經。
畢竟,主動暴露同志的行蹤,在我黨秘密工作中,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已經跟康培初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