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週迴到警務處上班前,軍統切斷了與他所有的聯絡。
作為軍統海沽站直屬通訊員,路承周原本可以直接向站長傳送情報的。
現在,軍統切斷了這條線,也就是說,軍統可以來找他,但路承周想找到軍統,就不行了。
楊玉珊原本是他的聯絡員,現在也搬離了原來的地方。
要不是有劉有軍這根線,路承周與軍統,再也任何關係。
“川崎老師,事情很不妙,我被掛起來了。”路承周找到川崎弘,“憂心忡忡”的說。
“軍統對你定性了沒有?”川崎弘問。
軍統沒有制裁路承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目前只是掛起來,說明還有機會。
“沒有,估計是軍統也不敢肯定。”路承周搖了搖頭。
“那就好,說明你還有迴歸的希望。”川崎弘笑了笑。
這讓川崎弘燃起了希望,這段時間,路承周只要好好表現,還有機會重回軍統。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路承周嘆了口氣。
他被軍統切斷聯絡,以後只能被動接收軍統情報。
“你以後要特別注意,我們之間儘量不要見面。不出意外的話,軍統會對你監視一段時間。”川崎弘沉吟著說。
“我與老師怎麼聯絡呢?”路承周問。
他特意與軍統切斷聯絡,就是為了加強與日本特務機關的聯絡。
“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聯絡員,有事可透過他傳遞情報。其他事情,等軍統那邊穩定下來後再說吧。”川崎弘沉吟著說。
“行。老師,我想在英租界,設立幾間安全屋。”路承周突然說。
為了讓川崎弘更加重視自己,他必須建立自己的情報網。
安全屋不僅僅是給日本特務機關使用,同時也可以給軍統,甚至是地下黨使用。
“我會讓聯絡員給你送一筆錢。”川崎弘點了點頭。
他對路承周的建議,並沒太在意。
路承周對日本特務機關沒有二心,這是好事。
但中國人的劣根性,在路承周身上同樣存在:貪財。
任何一個情報人員,絕對不能把金錢看得太重,否則永遠也成不了一名優秀的情報員。
“我一定會好好使用這筆錢的。”路承周鄭重其事的說。
他在川崎弘面前,確實表現得很愛錢。
甚至,在劉有軍面前,也不經意間,會流露出這樣的愛好。
只有李向學知道,路承周的這些愛好,包括他走私日貨賺到的錢,都是為了給黨籌集經費。
路承周與劉有軍,也不能在英租界隨便見面了。
路承周發現,他身後總有條“尾巴”,那個臉面也很熟悉,之前就出現過。
對此,路承周佯裝不知,每天照常上班,巡視。
只是,他與劉有軍之間,想要見一面,得去法租界,甚至意租界。
至於日租界,目前一段時間,路承周是沒打算去了。
軍統將他掛了起來,切斷了聯絡,也沒有給任務,甚至連津貼都沒有了,好像軍統海沽站搬離了似的。
白天,路承周的行蹤一定是正常的。
可到了晚上,再想跟住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路承周要擺脫盯梢的辦法也很簡單,他讓張保頭叫上幾輛人力車,到了拐彎處,突然換成另外一輛人力車上,後面的人,哪怕長兩雙眼睛,也盯不住的。
但是,到法租界後,路承週一定會另外再換人力車,再在距離目的地兩百米左右,步行前往。
幸好,路承周與劉有軍,現在也不是經常接頭。
但今天,路承周想與劉有軍見一面。
“有兩件事,海沽站要成立行動組,另外,對你的全面監視開始了。我原本只想監視一個月,但何賀堅決要求,長期監視下去。”劉有軍說。
雖然他是站長,但這種事,也不好太過反對。
小心駛得萬年船,對路承周,哪怕監視的時間再長,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現在被掛起來了,這些事影響不大。有軍兄,我想在英租界設立幾個安全屋。既是為了便於以後緊急聯絡,同時也想幹點事情。”路承周說。
“需要我來安排麼?”劉有軍問。
建立安全屋,一般都是情報組,或者直接由會計負責。
“不必,只要給經費就可以了。”路承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