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花多長時間,用什麼辦法,何賀一定要證明,路承周是真正的日本特務。
到時,上峰如果下達制裁路承周的命令,他會親自動手,除掉路承周這個敗類。
“不管路承周是不是日本特務,鑑於他事先沒請示,事後沒彙報,先將他的工作停止,考察一段時間再觀後效吧。所有與路承周相關的人和事,全部要轉移。以後,你不能再與他見面。”劉有軍說道。
這是將路承周雪藏起來,也是給路承周活動空間,讓他可以更方便的與川崎弘聯絡。
“我會暗中注意他,把他盯死。”何賀點了點頭。
劉有軍的態度,他基本上還是滿意的。
目前這樣處理路承周,也是最恰當的。
不管路承周是不是日本特務,先將他掛起來,就算路承周與日本人溝通,對軍統的破壞也不大。
如果能證明路承周的身份,還能透過他,給日本特務機關傳遞假情報。
“盯死可以,但不能耗費太多精力。”劉有軍提醒著說。
如果何賀跟路承周死磕,路承周還怎麼活動?
一旦路承周沒有了活動空間,何賀反而有危險。
路承周冒著風險,給南京軍統局的毛善炎拍了封電報。
當然,路承周的電報,是透過原特警班同學劉井華轉達的。
劉井華畢業後,分在軍統局本部電訊處。
沒過幾天,總部發來電報,詢問路承周的身份,有沒有最終確認。
陳世光回到南京後,詳細彙報了海沽站的情況。
雖然路承周出現在野崎公館,雖然路承周沒有請示,也沒有彙報,但當時路承周有任務在身,事急從權也是可以理解的。
陳世光不敢肯定路承周是日本特務,同時,他對路承周在軍統的工作,也表示肯定。
當然,陳世光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論,也是受戴立和毛善炎的“誘導”。
海沽站給路承周定性的證據,是那張照片。
可路承周的解釋,也能勉強說得過去。
加上戴立和毛善炎,誘導陳世光。
戴立親自問陳世光,海沽站有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路承周為日本人做事?
陳世光表示,除了那張照片,沒有其他證據。
路承周是否承認了呢?
當然沒有。
戴立的問題,看似站在公正立場,可實際上,卻開脫了路承週日本特務的身份。
本著對同志負責任的態度,一定要有確切的證據。
為此,才有了這封再次確認的電報。
之前海沽彙報,路承周為日本特務,陳世光到南京後,又不敢確認路承周的真正身份,總部彙報要質詢。
“兩位,說說看法吧,到底要如何向總部彙報?”劉有軍將總部的電報,扔到何賀和鄭問友面前。
事情到了這一步,路承周的身份應該是保住了。
但是,軍統對路承周,只能有限使用。
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路承周只能靠自己了。
“我聽說,路承周私下找了毛善炎。”何賀緩緩的說。
他雖然與戴立沒有直接聯絡的密碼,但總部有一批杭州特警班的學員,對總部的情況,他也能及時瞭解。
路承周可以給劉井華髮電報,何賀也可以。
而且,何賀比路承周更方便,他可以借用海沽站的電臺,直接與劉井華聯絡。
“我也聽說,野崎公館目前在調查路承周,他們懷疑,路承周不僅僅是警務處的巡捕,可能是抗日分子。”鄭問友突然說道。
他與路承周,沒有什麼交情一說。
可是,何賀想借路承周身份一事,壓自己一頭,他是不會答應的。
“我們的彙報,決定了路承周的前途和命運,一定要慎重。”劉有軍緩緩的說。
“我建議,可以把路承周掛起來,暗中考察一段時間。”鄭問友馬上說。
既然不能確定路承周的身份,當然不能讓他再參與軍統的事情。
這樣處理,是最安全的。
不管路承周是不是日本特務,以後都沒有責任。
“如果站長同意,我想再試探路承週一次。可以交給路承週一個日本人感興趣的情報,再看日本人是否有行動。”何賀緩緩的說。
當初甄別趙二,就是用假情報。
總部在駐屯軍是有內線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