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剛剛成立,明天會正式掛牌。”路承周靜靜的聽完,緩緩的說。
“你晚上參加治安維持會了?”李向學眼是滿是驚詫。
“上午肖殿榮和程瑞恩來了,他們知道我參與走私日貨同,對我頗為失望。我趁機向川崎弘彙報,請求為日本人工作。正好碰到,海沽治安維持會在茂川公館開會,我為他們擔任翻譯。”路承周介紹了晚上的情況。
“這些可恥的漢奸!”李向學聽著路承周的介紹,氣得臉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國土淪陷,他們不思抵禦外敵,反而為了當漢奸而爭吵,真是醜態畢露。
“明天治安維持會將召開第一次會議,由橋本群親自主持。我估計,除了所謂的安撫民眾,維護治安外,最主要的事情,是搜捕抗日人員。希望所有已經暴露的同志,或者參加過行動的同志,全部轉移出海沽。”路承週一臉憂色,時間耽擱的越久,就越難以轉移。
“該轉移的,必須儘快轉移出去。但是,黨在海沽的工作不能停止,必須留下少數同志堅持工作。”李向學望著路承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少數同志,與有我關係?”路承周看到李向學的神情,心裡一動。
“程瑞恩和馬玉珍,都堅決要求留下來。”李向學緩緩的說。
“我可以給他們安排合適的掩護身份。”路承周明白了李向學的意思。
“你多留意吧,另外,同志們撤離的船票、路費,可能也得請你幫忙解決。”李向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叫幫忙?這是我的工作。”路承周堅定的說。
路承周將家裡的現金,全部交給李向學,又開了一張支票,將滙豐銀行的錢,全部提出來。
看到支票上寫下伍千一百六十圓時,李向學問:“是不是把錢全部拿出來了?”
“我留著這些錢幹什麼?”路承周嘿嘿一笑。
其實,這是他全部的家當了,原本準備買輛汽車,現在看來,又要推遲了。
“我代表組織謝謝你。”李向學走的時候,緊緊握著路承周的手。
“我相信,任何一位同志,碰到這種情況,都會跟我一樣。”路承周擺了擺手。
看到手腕的金錶,路承周想解下來,但手一碰錶帶,又猶豫了。
“原本這表也應該交給組織,但這是孫志書賣我的,明天開會,他要是沒看到,說不過去。”
如果孫志書聽到這話,一定會氣得吐血。
他回一里,摸出口袋裡的那張鈔票,攤看一看,竟然是張一元法幣。
好幾百元的金錶,被路承週一元買走,還是他心甘情願。
路承周早上特意提前去上班,日軍佔領了海沽,軍統應該有最新指示才對。
然而,走了兩條街,都沒看到劉有軍給他留下的暗號。
路承周只好在死信箱留下情報,彙報了日軍的最新動向。
到戈登堂報到後,路承周藉著去街上巡視,回家換了便裝後,徑直去了日租界福島街。
今天上午,海沽治安維持會,在河北六經路成立,委員長為高傳書,秘書長為牛紹善,其他委員十人。
但是,現在這些人,都在福島街日本海沽陸軍特務機關開會。
日本人為了體現他們的權威,讓維持會的委員跑過去。
路承周趕到的時候,維持會的人也剛剛到。
孫志書看到路承周,馬上小跑著過來,這位維持會的總務局長,在路承周面前,像個下屬似的。
“陸囑託,這是我寫的材料,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我。”孫志書拿出寫好的報告,笑吟吟的遞給路承周。
“多謝了。”路承周笑了笑,當著孫志書的面,仔細看了一遍。
任何人做事,總會下意識的,朝著自己有利的方面去做。
孫志書也不例外,他在報告裡,將參加靜海縣李公館的會議,形容得是“迫不得已”,甚至還有種深入虎穴的感覺。
但鄭問友的事情,他倒是寫得很清楚。
開會之前,這裡了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
今天除了是海沽治安維持會成立的日子,同時,日本海沽陸軍特務機關也正式掛牌,橋本群擔任機關長,川崎弘擔任輔佐官。
至於茂川秀和,則擔任維持會顧問,野崎擔任茂川秀和之輔佐官。
路承周以陸成州的身份亮相,擔任日本海沽陸軍特務機關之囑託,負責與維持會事務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