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君搖了搖頭。
上次接到劉立峰的通知,之所以讓川崎弘等了幾個小時,就是因為知道他們是日本人。
而這次,日本人藉著市教育局的名義,穿著軍服到學校,他自然不能允許。
在振華中學,譚天君最大,他不允許川崎弘進去,川崎弘還真沒辦法。
川崎弘雖是憲兵隊特高課長,但在振華中學,他奈何不了譚天君。
怒氣沖天的川崎弘,直接去了康伯南道22號,他告訴中山良一,必須制裁譚天君,讓他知道得罪大日本皇軍的後果。
“嗨!”中山良一知道川崎弘受了刺激,哪怕說個不字。
“萬國興抓到了沒有?”川崎弘在中山良一面前,咆哮了一陣後,慢慢平靜下來了。
“還沒有。”中山良一連忙說。
“走,去國民飯店看看。”川崎弘突然說。
“是,我給閣下準備衣服。”中山良一說。
川崎弘穿著軍裝,就這麼去法租界,實在太顯眼了。
在國民飯店206房間,川崎弘見到了聞健民。
看到川崎弘和中山良一親自到了,聞健民也很是緊張。
到目前為止,他幾乎賄賂了所有的服務生,然而,並沒有任何收穫。
“萬國興逃脫後,你都做了什麼?”川崎弘冷冷的說。
他對聞健民原本還是寄予希望的,聞健民在警察局特高課偵緝隊,表現得很出色。
然而,到憲兵分隊後,依然用原來那一套,完全跟不上形勢。
“我派人守在飯店的前後門,請服務生替我找人。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收穫。”聞健民嘆息著說。
“之前路承周提議,你只負責行動,我看這個決定,還是比較適宜的。”中山良一突然說。
此事當時他沒同意,當時他對聞健民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哪想到,聞健民的行為,更像是為別人做嫁衣。
川崎弘原本心情就很不好,在振華中學受了氣,到憲兵分隊後,發洩到了中山良一身上。
現在,聽到聞健民沒有進展,他又怒從心頭起。
“此事交給路承周吧,你就不要再管了。”川崎弘失望的看了聞健民一眼,冷冷的說。
“川崎課長,我一定能抓到萬國興的。”聞健民急道。
“不要再說了。”川崎弘怒斥著說。
聞健民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房間的氣氛,突然陷入詭異般的寂靜。
“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沉默。
聞健民連忙去看門,他希望來的是自己的手下,向自己報告發現萬國興的訊息。
然而,來的卻是服務生。
“先生,這是一位客人給您留的信。”
“給我的信?”聞健民詫異的說。
“您是206的聞先生吧?”這位服務生,也是收了聞健民五十元法幣的。
“不錯。”聞健民接過信,上面寫了一行字:聞先生親啟,下面沒有落款。
關上門後,聞健民順便抽出了信,只看一眼,聞健民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健民吾弟見字如面,近期多承照顧,為兄已平安離開。弟之行為,不愧是一位愛國者,在祖國危急存亡之關頭,挺身而出,不怕犧牲,國家不會忘記你,我黨也不會忘記你。”
最後的落款,寫著萬國興。
中山良一以前可是當過記者的,雖然不精通漢字,但普通的漢字,還是基本認識的。
他一把搶過信,不由自主的唸了出來。
“川崎課長、中山隊長,這都是誣陷,我跟萬國興從來沒私下接觸過。”聞健民急道。
“我們並沒有說你與萬國興接觸過,你急什麼呢?”中山良一冷冷的說。
聞健民越是狡辯,他越是懷疑。
川崎弘原本只懷疑,聞健民的能力不足。
但是,這封萬國興的親筆信,讓他否定了之前的判斷。
萬國興敢寫信給聞健民,說明他早就知道了聞健民的計劃。
人家準確的知道,聞健民就在206房間,而聞健民連萬國興的衣角都沒摸到,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回去吧。”川崎弘冷冷的說。
在回去的路上,聞健民已經被限制了行動。
在車上,他左右坐著的不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兩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