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行動,這是他的職責。
原本路承周準備在法租界過夜,出了這樣的事後,他迅速回到了英租界。
他是英租界的巡官,法租界出了槍擊案,與他沒什麼關係。
第二天早上,路承周跟往常一樣,先去了大興日雜店。
“主任,野崎先生讓你上午回去開會。”寧明拿了包煙給路承周,輕聲說。
“好。”路承周點了點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野崎不開會才怪。
路承周連警務處都沒去,徑直去了憲兵分隊。
在三樓的會議室,路承周看到野崎和金惕明早早到了。
“昨天晚上,胡然蔚死了。”野崎看到路承周後,緩緩地說。
“什麼?胡然蔚死了?誰幹的?”路承周“驚訝”地說。
“還在調查。”野崎看了金惕明一眼。
胡然蔚應該是死於憲兵分隊才對,但從現場的痕跡來看,胡然蔚更像死在軍統手裡。
他後背中了一槍,但前胸又連中兩槍。
後背的那槍,是南部十四式的子彈,而前胸的兩槍,子彈卻出自他自己的槍。
這樣胡然蔚的死因,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這是軍統故弄玄虛,我依然堅持認為,胡然蔚是軍統的內線。”金惕明堅持著說。
“金主任,如果胡然蔚是冤枉的,兄弟們會多寒心啊。”路承周嘆息著說。
金惕明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胡然蔚是軍統內線。
“你在胡然蔚家有什麼發現嗎?”野崎突然問。
“暫時還沒有。”金惕明搖了搖頭。
胡然蔚家比賈明家更乾淨,雖然他也帶了幾本書回來,但那些事明顯都經常翻看,不太像是密碼本。
“既然沒有證據,我覺得不應該將胡然蔚視為軍統人員。他在三室威信很高,如果三室的兄弟知道,胡然蔚被胡亂扣上軍統的帽子,以後誰還敢用心做事?”路承周說。
他不承認胡然蔚的身份,其實是變相否決了金惕明之前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