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問友回去後,路承周才擬好向總部的電報。
得知海沽站以殺日本漢『奸』為名,除掉了海沽城委的幹事,『毛』善炎也很是意外。
“先生,海沽站不會惹麻煩吧?”『毛』善炎擔憂地說。
“趙劍秋與野崎見了面,只要我們咬住這一點,道理就在我們這邊。”戴立微笑著說。
原本他覺得,鄭問友的經驗和能力,應該足以勝任海沽站長的職務。
可從大沽日本兵船,以及趙劍秋的事情上,他覺得鄭問友比路承周,還是稍遜一籌。
“也是,只要我們將趙劍秋的供述摘掉,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除掉此人。”『毛』善炎笑著說。
原本他還擔心,路承周在海沽工作了這麼多年,會不會有同情中共的傾向呢?
畢竟路承周在中學時間,可是參加過學生抗日運動的。
那些運動,基本上都有『共產』黨的影子。
為此,總部在派曾紫蓮到海沽時,才特意給她特別的任務:監視路承周的政治傾向。
現在看來,曾紫蓮的監視,其實沒什麼必要。
“此事要嘉獎海沽站,火柴當機立斷,果斷一擊,實乃黨國之良才。”戴立緩緩地說。
收到總部的回電,鄭問友默然無言。
原本今天應該是他一個人的舞臺,可自己心軟了,面對中共不敢下手,反而給了路承周機會。
曾紫蓮對路承周的表現也很滿意,她得知趙劍秋的身份後,也沒想著要除掉趙劍秋。
可路承周依然堅持處決此人,可見路承周對中共,其實也是很痛恨的。
回到倫敦道昭陽裡9號後,曾紫蓮還在想,明天要不要給總部去封電報呢?
雖然路承周今天彙報了,但自己的彙報,關係秘密任務。
“紫蓮姐,回來啦。”馬玉珍見曾紫蓮回來,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們租的這個地方,可以讓她們每人都住一個單間。
“你怎麼還沒睡?”曾紫蓮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