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過一次錯誤的鄭問友,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晚上,他請求見火柴,想當面向他彙報。
“鄭副站長,站長要明天上午才有時間。”曾紫蓮每天都會去趟五十一號路26號,畢竟這裡才是海沽站的機關。
“曾組長,我這個副站長,好像還沒你這個情報組長管用。”鄭問友冷笑著說。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曾紫蓮淡淡地說。
鄭問友語氣為之一滯,他還真拿曾紫蓮沒辦法。
火柴輕易不跟海沽站的人見面,就連他這個副站長,也很難看到火柴。
想要向火柴彙報工作,必須提前預約,而且還得跟曾紫蓮預約。
鄭問友作為副站長,一直只管內務,平常見不見火柴,倒也沒什麼。
可今天,他有重要發現,必須第一時間見到火柴。
“鄭副站長如果有重要事情,可以跟我說說麼?”曾紫蓮看到鄭問友著急的模樣,心裡暗想,是不是真有急事?
鄭問友策反日軍,她也看出其中有貓膩。
作為一名職業特工,她很難相信,一天之內策反受****荼毒多年的日軍士兵,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其實也沒什麼,今天我發現野崎會見了一個秘密情報員。”鄭問友緩緩地說。
“在哪?”曾紫蓮問。
鄭問友看了曾紫蓮一眼,笑笑沒再吭聲。
“明天上午,請鄭副站長在這裡等候。”曾紫蓮自顧自地說。
然而,晚上,她還是去了趟二十四號路15號。
她沒有去敲門,這個時候路承周也沒回來,她只是在門上畫了兩個平行的倒三角形。
晚上十一點多時,曾紫蓮的住處,突然傳來了兩重一輕的敲門聲。
曾紫蓮聽到熟悉的聲音,在門後還是輕聲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路承周沉吟著說。
聽到路承周的聲音,曾紫蓮迅速將門開啟了一條縫隙,路承周迅速鑽了進去。
“鄭問友發現了野崎與情報員接頭,急著要見你?”曾紫蓮等路承周走進屋,馬上低聲說道。
“野崎與情報員接頭?”路承周詫異地說,他腦海中,馬上出現了文齊道27號的趙劍秋。
“他沒有多說,我也沒有多問。”曾紫蓮說。
其實,像這樣的情報,就算她問,鄭問友也不會說的。
第二天上午,路承周準時去了五十一號路26號。
鄭問友見到路承周後,向他彙報了自己昨天的發現。
“火代站長,我在永吉里發現野崎與人秘密接頭。”鄭問友興奮地說。
野崎難得出來一趟,他盯過野崎,兩天沒看他離開過憲兵分隊。
這次能發現野崎秘密接頭,真是意外之喜。
“還有什麼發現?”路承周問。
“我查到了他的秘密情報員,就住在文齊道27號,男性。”鄭問友的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所以呢?”路承周問。
田南晨已經給他下過命令,組織上準備處決趙劍秋。
這段時間,趙劍秋知道的關係,全部轉移了。
也就是說,隨時可以處決趙劍秋。
“如果不能暗殺野崎的話,我不介紹除掉這個替日本人做事的漢奸!”鄭問友鄭重其事地說。
“有把握嗎?”路承周問。
鄭問友終於懂規矩了,沒向自己彙報前,不採取任何行動。
“我在文齊道27號觀察了一段時間,那個男的是獨居,平常也不怎麼出門。只要你點頭,今天晚上就能除掉他。”鄭問友得意地說。
此次他有準確的情報,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前彙報。
“既然是野崎的情報員,自然就是漢奸,可以行動。”路承周點了點頭。
得到路承周的首肯,鄭問友非常高興。
路承周讓行動組全力配合,鄭問友親自挑選了幾名得力人員,下午就行動了。
趙劍秋住的是獨門獨院,將前後門一堵,翻牆進去,正好將他堵在家裡。
聽到外面的動靜,趙劍秋情知有變。
他往外看了一眼,以為是中共來鋤奸,嚇得雙腿發軟,來不及收拾東西,就往後門跑。
哪想到剛開啟後門,就被人按倒在地,拖回了屋裡。
抓捕如此順利,鄭問友很是得意。
“你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