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弘仔細聽著川崎弘的彙報,不時還要打斷,提出自己的問題。
“那個劉建偉現在哪裡?”川崎弘等山口靜夫介紹完後,突然問。
“這個……好像沒歸隊。”山口靜夫一愣,大光明電影院起火,接著又是野崎被殺,憲兵分隊也被燒了,哪還有心思去管劉建偉呢?
“八嘎!”川崎弘一拍桌子,這麼重要的人,怎麼能讓他獨處離開呢。
“當時大光明電影院失火,所有人都衝散了,就連我們的人也有好幾個受了傷。”山口靜夫說。
“趕緊把劉建偉和林帆叫來,我有話問他們。”川崎弘沉吟著說。
然而,直到第二天,依然沒有劉建偉的訊息。
倒是林帆到了憲兵分隊,川崎弘對他進行了詳細的問話,只是,川崎弘也沒從中發現什麼。
“承周,憲兵分隊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川崎弘單獨把路承周留了下來,川崎弘現在是路承周的直屬上司,也是他的老師。
他現在的口吻,就是以老師的身份問的。
“我感覺,一切盡在火焰的控制之中。”路承周緩緩地說。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川崎弘點了點頭。
火焰比以前面火柴似乎還難對付,以前的火柴是防範憲兵分隊,而這個火焰,竟然算計了憲兵分隊。
“我相信,火焰再狡猾,也不是老師的對手。”路承周恭維著說。
“任何時候不要低估你的對手。”川崎弘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著對路承周的不滿。
此時他需要的不是恭維,而是有有意義的建議。
“是。”路承周連忙說。
“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劉建偉。”川崎弘緩緩地說。
“老師,我估計,這個劉建偉恐怕不會再回來了。”路承周搖了搖頭。
這是川崎弘擔任英租界憲兵分隊長後,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然而,路承周很清楚,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因為劉建偉昨天晚上,就已經轉移出了英租界,現在,恐怕已經離開了海沽,在回重慶的路上了。
劉建偉來海沽,故意讓憲兵分隊抓捕,並且很快願意配合憲兵分隊,這一切都是在執行路承周的除日行動。
現在任務完成,劉建偉自然可以回重慶領賞了。
“你的意思,這個劉建偉跟軍統是一夥的?”川崎弘被路承周提醒,突然醒悟。
“極有可能。”路承周點了點頭。
劉建偉已經在回重慶的路上,此時就算告訴川崎弘整個除日行動,除了贏得川崎弘的信任外,並不會讓海沽站有更多損失。
“如果劉建偉配合火焰行動,還有一個條件必須滿足,海沽站必須與重慶取得聯絡。並且,必須是頻繁聯絡。”川崎弘篤定地說。
“老師英明。”路承周誠懇地說。
“可是,海沽站的電臺因何而來?”川崎弘喃喃地說。
“或許,他們有另外的聯絡方式,或者有林帆不知道的備用電臺。”路承周說。
“極有可能。”川崎弘深以為然。
林帆只是電臺臺長,他又能知道多少海沽站的內幕呢。
以火焰的謹慎,如果有備用電臺,絕對不會告訴他。
川崎弘隨後,向菊池寬申請專業的監聽車,而且不是一臺,他開口就要了三臺。
菊池寬也知道,想要破獲海沽站,必須找到他們的電臺。
其實,就算給憲兵分隊三臺監聽車,也未必能找到軍統電臺。
況且,他最多隻能提供兩臺。
康伯南道22號被大火燒得只剩下一個空架子,幸好這是一棟磚瓦結構的房屋,否則整棟房子將不復存在。
雖然如此,川崎弘上任後,還是先去了這個地方。
他們到的時候,警務處的顧問中山良一也在。
作為曾經的憲兵分隊隊長,中山良一看到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憲兵分隊,更是深有感觸。
“中山君,你怎麼在這裡?”川崎弘看到中山良一,詫異地問。
“昨天晚上,這裡死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白俄,還有一個瑞士人,和一個英國人。”中山良一嘆息著說。
人家只是在大光明電影院看了場電影,沒想到卻被山口靜夫擊斃。
最重要的是,山口靜夫竟然沒有處理這些人的屍首。
昨天晚上的大火,警務處的救火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