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到倫敦道昭陽裡9號後,曾紫蓮已經在等著了。
見到他後,將他領到了最裡面的房間,等路承周進去後,她在外面帶上門,與馬玉珍在前面掩護。
新站長提出要單獨見路承周,曾紫蓮雖然很意外,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總部給路承周發來了最新電報,看到路承周剛才的神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路承周走進房間時,裡面站著一位穿著長衫的中年男子,他戴著禮帽,揹著手站在那裡。
聽到開門的時候,男子轉過身來。
“張先生,果真是你!”路承周疾步走過去,伸出雙手,緊緊握著對方的手,高興地說。
新來的站長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發展路承周加入軍統的張奉新。
五年前,張奉新還只是海沽站的聯絡員,住在康伯南道仁安裡,以廣發旅館的老闆為掩護。
路承周準備潛伏在日本特務機關後,為了路承周的安全,總部將他調離海沽。
沒想到,關鍵時刻,總部又將他調了回來。
“承周,這幾年還好吧?”張奉新也很激動。
在重慶,戴立親自向他介紹了路承周的情況。
目前海沽站陷入了空前危機,路承周的身份,也不適宜兼任海沽站長。
而且,路承周如果一直由總部聯絡,有些事情的銜接就會出問題。
經過慎重考慮,戴立最終決定,派張奉新重回海沽。
這五年,張奉新在總部待過,也在上海搞過地下工作,經驗非常豐富,已經有資格擔任海沽站站長了。
“一切都好,只是一直不知道你的訊息,很是擔憂。”路承周感慨著說。
“你的事情,戴老闆都跟我說了。這些年,真是不容易啊。”張奉新嘆息著說。
路承周能潛伏在日本特務機關,已經特別不容易。
他能潛伏五年,依然深得日本人信任,就更加不容易了。
特別是路承周還擔任了情報一室主任,在憲兵分隊發展了胡然蔚和劉井華,更是殊為難得。
“此次戴老闆任命我為海沽站長,我很擔心做不好。得知你的情況後,心裡就有底了。總部命令,你的關係重新轉到海沽站,擔任副站長,由我直接領導,曾紫蓮擔任你的聯絡員,馬玉珍為交通員。”張奉新拿出一張委任狀,遞給路承周。
“張先生擔任站長,我一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路承周鄭重其事地說。
“看完了吧?”張奉新問,這張委任狀,他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帶來的,上面的名字也不是路承周,而是寫著火柴。
從現在開始,路承周在海沽站,依然用火柴的名字。
只是,路承周並不參與海沽站的具體工作。
除了張奉新、曾紫蓮和馬玉珍外,其他人依然不知道路承周的身份。
“是的。”路承周將委任狀看完後,遞還給了張奉新。
“戴老闆此次交給我幾個任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關於如何使用你這個火焰。戴老闆特別強調,任何行動,都要以保護你的安全為前提。”張奉新正色地說。
“多謝戴先生眷顧,為黨國大業,我甘願拋頭顱灑熱血。”路承周堅定地說。
“我們的人員,雖然精減了,但是,我們的行動不能少!陳白鹿被捕了,新的行動組,必須馬上建立。你對海沽站的人員比較熟悉,覺得誰擔任行動組長比較合適?”張奉新問。
“目前來說,方南生比較合適,他是原來的副組長,行動能力較強。從這次的刺殺,就能看出來,果斷、堅定。”路承周說。
“說到刺殺,戴老闆讓我給你帶句話,這次真是委屈你了。鄭問友在行動前才向總部彙報,當時戴老闆和毛主任都不在家,沒能及時阻止他的行動。”張奉新說。
路承周臉上的傷還沒好,可見當時情況有多危急。
要不是金惕明有了準備,路承周這次可能真會死在自己人手裡。
“這怎麼敢當,我說過,為抗戰願意拋頭顱灑熱血,不就是受點傷麼?經過這次的事情,日本人對我更加信任了。”路承周不以為意地說。
“這可能真是意外收穫。”張奉新點了點頭。
“關於海沽站的最新情況,我向你彙報一下吧。”路承周說。
既然他現在是副站長,張奉新是站長,自然要拿出自己的誠意。
對這個站長,路承周並不放在眼裡。
張奉新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