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兩語就打發了。
“我只是把麻煩甩給溫秀峰罷了,他接到線報,我們抓了殺害鄧澤華的兇手。”路承周謙遜地說。
“無稽之談。”野崎怒道。
鄧澤華死於田中之手,憲兵分隊怎麼可能再抓到兇手呢?
況且,野崎也不會認為,田中會是兇手。
田中是英雄,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
可是,今天的事情,還是給野崎提了個醒,在憲兵分隊審訊鍾旗是不合適的。
畢竟,這是英國人的地盤。
臨時審訊犯人可以,時間一長,真的會生變。
“記者們雖然走了,但他們這些拿筆竿子的,殺人不見血,明天的報紙上,不知道會胡言『亂』語些什麼。”路承周擔憂地說。
“沒事,明天如果溫秀峰想進來,我會如他所願。”野崎冷笑著說。
路承週一驚,野崎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只是,路承周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好奇,否則,野崎就要懷疑,他與今天的事有關了。
路承周是以警務處巡官的身份進來的,不能在裡面待的太久,很快又從正門走了出去。
野崎則徑直去了地窖,在審訊室的中央鐵鉤上,掛著一箇中國人,此人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他的腋下、大腿根部、腰間等神經敏感的地方,全部被烙鐵燙傷了。
那裡的面板,整塊整塊的變成了暗紅了。
而他的十根手指和腳趾,全部被釘上了竹籤。
他走進去的時候,被臨時調來的海田新一郎,正拿著一把鐵鉗,將鍾旗的指甲,一片一片的撕下來。
身體的疼痛,讓鍾旗多次昏過去。
然而,這位對革命無比忠誠的勇士,不管面對什麼樣的酷刑,總是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偶爾哼一句,但在日本人聽來,他這是蔑視。
“還沒招?”野崎走進來時,坐在椅子上的酒井連忙站了起來。
“他嘴硬得很。”酒井看著鍾旗,語氣中透著一絲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