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沽附近出現了抗聯部隊,路承周確實很激動。
對衛大光這個人,他也有所瞭解。
他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會讓日軍知道,海沽附近,出現了抗聯部隊。
事實上,當天晚上,有一列開往東北的火車,就被襲擊了。
當火車離開海沽十幾裡後,二十七支隊一支小分隊,早就埋伏在兩側。
看到火車經過,頓時槍聲大作,以猛烈的火力襲擊軍列。
日軍從來沒有在海沽附近,遭到如此猛烈的襲擊,他們被打得昏頭轉向,趕緊將列車開回車站。
雖然沒有擊毀這列軍列,但卻將敵人嚇得惶悚不安。
日軍一向對交通線控制得極嚴,公路、鐵路線,是他們絕對控制的地方。
沒想到,有人竟敢突襲軍列。
此次抗聯沒有經驗,既沒有撬鐵軌,也沒有埋炸『藥』,否則的話,這趟軍列很有可能損毀。
路承周聽到這個訊息時,表面很驚詫,但內心極為興奮。
他雖然沒有參與這次行動,但確定,這必定是二十七支隊所為。
雖然沒有擊毀這趟軍列,但讓日本人驚慌失措,狼狽不堪,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現高興。
回到家後,路承周在書房,向馬玉珍和曾紫蓮通報了這一訊息。
曾紫蓮和馬玉珍,都知道他“火柴”的身份了,晚上在家,也無需再遮遮掩掩。
馬嬸晚上洗好碗後,很早就就寢,他們三人在樓上說話,只要不是高聲喧譁,無需擔心被馬嬸聽到。
而且,就算被馬嬸聽到,以她的見識,也未必能聽得懂。
“就在兩個小時前,日軍有一趟發往東東的軍列,在離開海沽十幾裡後,遭到襲擊。”路承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沉『吟』著說。
“誰幹的?”曾紫蓮詫異地問。
“我估計是抗日聯軍。”路承周緩緩地說。
畢竟,七路軍在寶坻縣,與日軍一場仗下來,損失慘重,只能退守豐潤縣。
就算是豐潤縣,也未必能站穩腳跟。
這就是國軍與中共領導部隊的最大區別,國軍總喜歡據城以守,而中共的部隊,紮根人民群眾當中。
看似國軍可以憑藉城牆,可他們沒有根據地,反而根基最淺。
“海沽附近,怎麼會有抗日聯軍呢?”馬玉珍也很詫異。
但她心裡,也很興奮。
抗日聯軍是華北人民自衛委員會領導的部隊,表面上是屬於國民黨領導,實際上由中共控制。
也就是說,出現在海沽附近的這支抗日聯軍,實際是八路軍游擊隊。
“不管怎麼回事,對我們都是好事。海沽出現抗日聯軍,日本人是最擔心的。還有那些漢『奸』,他們更加惶惶不可終日,有利於我們的工作。”路承周緩緩地說。
“玉珍,『藥』品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曾紫蓮問。
“我查過,磺胺粉、紗布、繃帶都有足量貨源。我爸說了,如果有人需要,隨時可以去找他。”馬玉珍看了路承週一眼,說。
路承周很早就交待過馬厚谷,讓他多備這些『藥』品。
特別是磺胺粉,這可是目前消炎的最好『藥』品了。
只要有錢,就可以大量儲備。
同時,這些緊俏商品,要在英法租界建立庫存,一旦日軍控制『藥』品,也要保證足夠的貨源。
“我跟馬叔說過,有錢就多存這些貨。到處都在打仗,這些東西日軍以後只會控制得越來越嚴,價格也會越來越高。”路承周說。
在中國自己的土地上,不但要看日軍的臉『色』行事,很多時候,還要偷偷『摸』『摸』。
不得不說,這是身為中國人的悲哀。
“碼頭那邊呢?”曾紫蓮問。
“放心,我已經跟張廣林說好,現在只需要一個合適的經辦人了。”路承周想了想,這個經辦人,一時之間,還真不太好找。
“這個人已經出現了。”曾紫蓮突然笑著說。
“誰?”路承周伸手去『摸』桌上的煙,可看到曾紫蓮和馬玉珍,又將手縮了回來。
雖然有不少女『性』也抽菸,還認為這是很時髦的東西,但路承周知道,曾紫蓮和馬玉珍都不喜歡煙味,也儘量不在她們面前抽。
“我的待遇,就是不如玉珍。之前你在我面前,可是沒這麼多講究的。”曾紫蓮看到路承周縮回了手,酸溜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