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他們錯殺了人,肯定會惱羞成怒,發瘋似的在內部尋找真正的臥底。
此次路承周的計劃,其實也有很大的風險。
“應該沒有懷疑。”路承周說。
不管日本人以後會不會懷疑,至少目前來說,他們都相信了,陶階就是軍統臥底“山雞”。
“對了,你在金剛橋喊的那句話,被程瑞恩聽出來了。他對你的誤會,怕是更深了。”田南晨突然說。
程瑞恩在金剛橋,原本是準備伏擊路承周的車子,順便將路承周幹掉。
然而,日本人早有準備,程瑞恩反中了埋伏。
“當時也是沒辦法,幸好石田秋夫和海田新一郎,不太懂中文,而且我說又帶海沽口音,小鬼子未必聽得懂。再說了,就算聽懂了,也沒什麼,他們本來就被包圍了嘛。”路承周不以為然地說。
如果當時他不喊那一嗓子,恐怕二十七支隊的人,都會留下來。
當時的形勢,以及路承周的身份,喊出這樣的話,並不顯得突兀。
程瑞恩要不是有過地下工作經驗,恐怕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的行動暴『露』了。
換成其他人,聽到被包圍,都會慌張。
如果士氣一散,說不定就不戰而潰。
喊話,也是一種心理攻擊。
只不過,路承周的話中,帶著一些特殊資訊罷了。
“那就好。”田南晨點了點頭。
“田書記,三位烈士的遺體,重新安葬了嗎?”路承周問。
“放心,他們已經入土為安。”田南晨緩緩地說。
鍾旗和其他兩位戰士的犧牲,給海沽城委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此事,必須要給二十七支隊一個交待。
鍾旗是怎麼暴『露』的,二十七支隊的營救,又是如何讓憲兵分隊知道的,都必須給個說法。
否則,不但二十七支隊不依,組織上也不會同意。
海沽城委搞的調查,對真正的同志來說,並不算什麼。
然而,心裡有鬼的話,心裡早就慌了。
只不過,他會極力表現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