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也不想給野崎留下,消極怠工的印象。
除了強調客觀原因外,路承周主動提出,與軍統其他人員接觸,爭取主動。
軍統派人來接觸呂慕韓,就算不知道呂慕韓的身份,對他的行為,必定有所懷疑。
路承周覺得,如果他能主動向軍統彙報,呂慕韓已經投靠日本特務機關,不但可以試探軍統的態度,還能贏得陳世光的信任。
可野崎卻不敢早這樣的險,他希望路承周能長期潛伏在軍統。
呂恩普去北平,引誘陳世光等人去通縣,一旦成功,呂恩普擔任站長的機會很大。
到時候,海沽站控制在野崎公館手裡,路承周的活動稍微活躍些,也不算什麼。
“野崎君,‘鐵路’的想法很好,何不讓他去趟北平呢?”中山良一覺得,路承周能時刻為日本特務機關著想,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中國朋友。
“‘鐵路’是我們的戰略特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野崎搖了搖頭。
他也很欣賞路承周的一片赤膽忠誠,但理性告訴他,軍統現在會很敏感。
如果路承周有異常活動,可能會引起軍統的注意。
路承周好不容易才潛伏在軍統,還去南京特警班受訓,已經符合長期潛伏的條件。
呂恩普和呂慕韓兩叔侄此次搞出的事情,不管能否成功,都不應該牽到路承周。
退一萬步說,就算呂恩普以後當上了海沽站長,他也不能知曉路承周的真正身份。
反倒是路承周,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呂恩普的身份。
路承周將話說在前頭,不是他不努力,而是野崎沒同意。
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情,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白世雄暗殺呂慕韓失手後,第一時間回到了北平。
他對海沽的情況不熟悉,留下來只會增添危險。
就在白世雄離開海沽的當天,總部派來裴福海,也到了海沽。
裴福海在特警班的成績也較好,特別是他的特工技術成績優異。
至於擊和擒拿格鬥,更是連路承周都不是對手。
裴福海的任務,是協助北平站之行動人員。
可是,他到海沽英租界利順利酒店後,得知北平站之行動人員,已經退房離開。
沒辦法,裴福海只好與路承周聯絡。
來之前,裴福海也被告之,路承周就在軍統海沽站,目前的掩護身份是,英租界警務處副巡官,負責二十四號路、五十一號路和康伯南道的治安。
裴福海只需要在這三條路轉一圈,很快就能找到路承周。
路承周正在康伯南道巡邏,突然感覺到對面二樓似乎有人在注視自己。
他抬頭望去,馬上看到了一臉笑容的裴福海。
路承周大喜過望,能在英租界遇到裴福海,實在是意外之喜。
總部派裴福海來,恐怕也是為了呂慕韓。
“什麼時候來的?”路承周登上二樓,在裴福海對面坐了下來,笑吟吟的問。
“剛到,先來找你了。”裴福海笑了笑,他在特警班,是路承周的搭檔。
雖然他的射擊成績和格鬥,比路承周略高一籌,可每次也面臨很大的壓力。
路承周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勁,他感覺,只要自己稍稍鬆懈,馬上就會被路承周超越。
身邊有一個同等級別的對手,反而能催人奮進。
裴福海覺得,路承周在特警班時,自己的成績也進步了很多。
“什麼任務?”路承周看了看四周,低聲問。
呂慕韓叛變的事,雖然是路承周第一個向上面彙報的。
可是,其他並不知道。
在陳世光等人眼中,路承周只是海沽站的直屬通訊員。
楊玉珊去北平後,路承周與海沽站的聯絡,暫時就中斷了。
“聽上峰安排唄。”裴福海狡黠的笑了笑,既然路承周不知道,自己此行是來暗殺呂慕韓的,自然也就不能告訴他了。
“你小子,在我面前也打埋伏?”路承周佯裝不喜的說。
“你在海沽站怎麼樣?”裴福海笑了笑,換了話題。
他來海沽的任務,暫時還不能告訴路承周。
除非需要路承周協助,否則只能向海沽站負責人彙報。
“你也看到了,天天站馬路。”路承周苦笑著說。
“你覺得,我會信麼?”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