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過去,而不是被你的理念折服,乖乖的留在天外天聽命,這才是最假的事情……”
帝虛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而方原則神情愈發冷靜,認真的看著帝虛,道:“所以從那時候起,我便知道他們都是假的,那麼你也一定是假的,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才化出了他們的模樣,但你根本就不懂人心,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便一直在想你究竟是誰,究竟想做什麼……”
目光如炬,方原的聲音裡,也壓抑著一抹森寒。
“我假意相信你的話,到天外天來,一是為了搞明白你話裡的真偽,第二,也是想看看你們究竟都是在要什麼,而最終,我瞭解到了天外天的目的之後,便也猜到了真相!”
帝虛在這時候,目光幽幽,似乎蘊含了無盡殺意。
但方原卻不理會他,只是自顧自說了下去:“天元最大的敵人,不是天外天,就是你!”
“天外天,確實將大劫引向了天元,但真正覬覦著天元的,是你!”
“是你,一直在忌憚天元的所做所為,因為你擔心作為當年的帝軒最後要保住的希望之地,是不是真的會誕生出救世之人來,所以你當你瞭解了局勢之後,便一直在監視著天元,你預感到崑崙山那些前輩,有可能推衍出了某些真相,便降下災劫,將他們抹去!”
“你擔心天元會再次誕生出一些強大的人,甚至為此影響了天元的大道!”
“你看到了劍痴那一劍,心生懼意,所以將他抹去……”
最後方原說出了答案:“你一直都在害怕著天元,所以一直針對天元!”
……
……
帝虛將方原所有的話都聽完了。
他的神色,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古怪,似是想冷笑,又似是想要譏嘲,還能夠看出某種類似於憤怒的情緒,但他終究不是人,所以這種情緒,最後也都一閃而過。
他平靜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一直都在擔心天元,我不知道這個眾仙之鄉,究竟有什麼特異之處,但帝軒在最後時,會將他當作希望誕生之地保護起來,想必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他輕輕說著,倒似有些讚許:“而且這個地方,也真的不一般,明明天外天為了自保,已經將大劫導向人間,結果天元非但沒有就此破滅,反而一劫一劫的撐了過來,每一代都有人死,又有人頂上,甚至還在這個過程中,積累了經驗,準備開始推衍出真相……”
“所以我抹去了崑崙山那些人,也相應的抹去了你們積累的經驗,甚至還借天帝之寶影響了天元的大道,讓你們再無大乘出現,當時我便在想,起碼這樣,可以讓我安心幾年了吧?”
“但不到千年時間,天元便又出了一位劍痴!”
“天地大道已經受到了影響,他卻還是觸控到了禁忌之境……”
“所以我再一次抹去了他!”
說著說著,帝虛的嘴角漸漸露出了些無奈之意:“可這才過了多久,又出現了一個你,我連殺都來不及殺了,這真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哪怕是小心翼翼,硬如磐石的天外天,也只是讓我頭疼該如何拿下而已,怎麼就如此弱小的天元,非生出這麼多的事情?”
他輕輕揹負起了雙手,看向了一方遙遠之地,良久才嘆:“這樣的人間,怎能留下?”
方原在這時候,也看向了那個地方,似乎同樣也有些感慨。
帝虛面上的低沉之意,很快消散,然後笑了起來,道:“不過還好,人心沒有讓我失望,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依著我的想法去實現了,你就算是當時便看出了我的硬綻又怎麼樣呢,你還是會去對抗天外天,因為大劫確實是天外天引過去的,而你與天外天相鬥,我便一定會抓住機會,所以這些事,本來就不是看不看破便能決定的,這本就是一條死路……”
他緩緩張開了大手,兩條大袖在身側垂落,輕輕蕩蕩。
“如今,天外天已毀,天元遭逢大劫,也絕難抗過,我已掌握勝局!”
他認真的看著方原,略有些譏誚:“所以,就算你看出了這些事,又能怎麼樣呢?”
方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帝虛面上笑意更濃:“你剛才說這麼多,只是為了挽回僅存的顏面?”
“你這個自信的樣子,和人也沒什麼兩樣!”
方原迎著他的譏誚笑容,臉上只有平靜,他忽然道:“既然你有觀天之鏡,可以監察世間萬物,那你何不用它再好好的看一看,如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