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神色平靜的問道:“黃千總,有什麼不服的?”
黃虎龍行虎步,三兩步踏上擂臺,挺胸直立,不屑的說道:“李大人和黃虎交手,第一次以巧力絆倒黃虎,從而取勝。//
黃虎站在人群中,輕輕搖頭,他是當事人,知道李振力量的強橫。
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明白。
李振神色冷峻下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黃士海,沉默無言。
黃士海冷笑道:“李大人,無話可說了嗎?”
“哈哈哈……”
李振忽然朗聲大笑,讓黃士海莫名其妙,甚至擂臺周圍計程車兵也是一頭霧水。黃士海臉色難看,沉聲說道:“李大人,你笑什麼?”
李振說道:“黃千總分析得很正確,我是抓住了黃虎露出的空擋,再一擊得手。”
黃士海像是鬥雞般精神抖擻,大聲質問道:“既如此,為何發笑?”
李振眼中露出輕蔑的神色,說道:“我笑你是一營之長,手握一千多士兵的性命,卻太傻太天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陽曬昏了腦袋。”
“譁!”
擂臺周圍一下起鬨了,許多士兵大聲嚷嚷著,要毆打李振。
黃士海橫眉怒眼,也是很不高興。
李振輕笑兩聲,不急不緩的說道:“黃千總,我和你入營的時候,曾聽見營中的將領說過一句話,說營中士兵訓練要多流汗,戰場上才能少流血。”
黃士海道:“對,的確有這句話。”
李振笑吟吟的說道:“對我來說,練武的目的其一是強身健體,其二是戰場殺敵。我相信營中計程車兵練武是為了殺敵,是想要在戰場上少流血,這是一種制勝的技巧,也是保命的手段。想要在戰場上保命,就必須講究技巧,才能多殺敵。”
頓了頓,李振又繼續說道:“我和黃虎爭鬥,不是兒戲,是不留手的較量。不管採用的什麼樣的手段,取勝才是目的。黃虎露出空擋,我不會放過,所以勝了,而黃虎敗了。你說我取巧,我只能說你太傻太天真。”
黃士海的臉色一會兒鐵青,一會兒漲紅,不停的變化著。
他明白李振的話是對的,想反駁卻找不到話。
黃士海深吸口氣,眼珠子一轉,心說不能再和李振辯論。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是一個大老粗,說不贏李振的。
話鋒一轉,黃士海大喝道:“拿槍來!”
片刻後,一名士兵拿著一杆鵝蛋粗的白蠟杆大槍走來,遞到黃士海手中。
李振打量著黃士海的武器,眉頭皺起。
前世他是軍中的狙擊手,涉獵頗多,也精通武藝。除了徒手搏鬥外,李振的武器有遠端射擊的狙擊槍,也有近身撲殺的三稜刺等武器,唯獨沒有接觸過大刀、寶劍之類的武器。畢竟這類武器不實用,不利於攜帶。
若是和黃士海較量兵器,李振難以討到好處。
“砰!砰!砰!”
黃士海怒目圓睜,像是一尊怒目金剛,連續踏出三步。
每一步,都震得擂臺一顫。
黃士海站在距離李振一丈遠的地方停下,沉聲說道:“李大人武藝高強,黃士海向大人討教一二。”說著話,黃士海伸手指向擂臺下面的武器架,沉聲說道:“下面放著大錘、長刀、木棍、巨斧等十八般武器,任由大人挑選。只要大人擊敗黃某,一切都好說。”
黃士海提槍而起,而後猛地落下。
“砰!”
鵝蛋粗的白蠟杆撞在擂臺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使得擂臺都顫抖了一下。仔細看去,槍桿末端撞擊的地面竟然出現了裂痕。
李振面色凝重,明白黃士海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眉頭緊蹙,心中不停的思量著。
黃士海站在擂臺上很平靜,但平靜的情況下卻有著如山如嶽的氣勢,和剛才說話的情況截然不同。黃士海這樣的人,言語木訥,不怎麼說話,卻是一個武術高手。李振站在黃士海的正對面,感覺無比壓抑,彷彿眼前的不是人,而是巍峨的大山。
李振琢磨了一會兒,卻得出自己取勝的把握一成都沒有。更可怕的是,李振感覺自己被黃士海鎖定了,只要出手就會被長槍戳中。
“嘶!嘶!”
李振倒吸幾口涼氣,感覺無比棘手。
他轉動腦筋,想著應對的辦法。黃士海是高手,十個黃虎也打不贏黃士海。李振也有武藝,但是和黃士海較量兵器必敗無疑,所以李振不能出手。一旦被黃士海擊敗,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