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怡來找媽媽,母女倆就公司的事,進行了一番深入的談話。 胡佳怡從母親的話語裡,對於政策與公司的操作,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她在心裡默默記下了母親說出的重點。 完事後,她才開始說自己的私事:“媽媽,其實昨晚我一點都不開心。那個賤蹄子竟然出現在我的舞會上,別提多晦氣了。然後王翀給我通電話,說他正好在那個山莊辦事,賤蹄子是跟著他去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摸到了舞會現場......唉,真是讓人膈應呢,媽媽,你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總是肖想別人的東西!她賤不賤吶!” 黃思柳露出了不認同的表情:“佳怡,不要說胡話,注意修養。如果有人讓你覺得難受了,你大可以不去理會,要知道,跟別人起爭執,是自己修養不夠,同時,也是你管不住心的重要表現。” 胡佳怡躺倒在沙發上:“可是媽媽,道理我都懂的,就是會感覺到氣憤啊~” 黃思柳憐愛的看著姑娘:“是不是對王翀還有些放不下?” 胡佳怡不說話了:她一時之間,確實看不太清自己的真實想法。 說放不下吧,她提離婚那會兒,可沒有半點猶豫!說放得下吧,只要是跟他有關的人出現,她總是會輕易被影響...... 黃思柳嘆了口氣,她抓起了女兒的小手:“囡囡,男歡女愛是天性,就算你還心有保留,也不必覺得不好意思。這都是人之常情,媽媽都懂得。” 胡佳怡將頭埋在了母親溫柔的手掌下:“媽媽,我可以肯定的說,我不留戀那所謂的婚姻。只是,我確實有些意難平!我不好嗎?為什麼會被人搶了老公?而且還是那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黃思柳懂了,原來女兒是不甘心:她不甘心破壞她生活的,是那樣一個毫無品行的姑娘。 說到底,是她對自己的“厭惡”:自己那麼優秀,千挑萬選找了個老公,原本以為是一帆風順的人生,卻被一個突然闖入的低賤人物,給破壞個乾乾淨淨。 她覺得自己的“高貴”受到了挑釁,她甚至有些看不清,到底自己“高貴”不“高貴”...... 當局者迷,唉,可憐的囡囡。 黃思維挪開了手,她直直的看著姑娘的眼:“佳佳,不要因為別人的一些錯誤,來懲罰自己。就是神女,也有被褻瀆的時候,所以,自信一點,不管發生了什麼,你依然是最純潔、最寶貴的胡家女!” 母親用最溫暖的語言,告訴自己的孩子:你永遠都是最棒的! 胡佳怡果然心安了:有媽媽真好。 牛甜甜給胡佳怡去了電話:“胡總,已經處理好了,對方的意思,只需要修好車輛,不需要額外的賠償。” 胡佳怡點頭,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結果:子弟兵從來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這條鐵律她也是清楚的。 “對方處理事情的人,是林世新還是別的人?”胡佳怡啊到底還是對林世新有些興趣的。 牛甜甜回答的很快:“是林世新先生。” “他沒問你別的事?”胡佳怡問。 牛甜甜回答:“並沒有。倒是在掛電話前,他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什麼,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開車時眼睛不要瞎幾把亂瞟......” 操! 胡佳怡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野蠻人,林世新絕壁是野蠻人!!! 實錘了,家人們。 一出小風波,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王翀留在滬市好幾天了,他聯絡過胡佳怡好幾次,希望能見一面。 胡佳怡的冷言冷語,並沒澆熄王翀的熱情。他每次都率先結束通話電話,畢竟對方的話語實在傷人,但過沒幾個小時,他有舔著笑臉打進來...... 胡佳怡不堪其擾,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兩人在一個環境清幽的中式餐廳約見。 胡佳怡剛推開門,轉身就要離開——沒別的,範媛那小垃圾也在。 王翀連忙追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前妻的手:“佳佳,真不是我帶她來的,就在你來的前一秒,她才摸過來!我知道你厭惡她,我怎麼可能還讓她來礙你的眼!” 走廊上的服務人員很是好奇的看著兩人,胡佳怡是一個要臉面的人,不習慣在人前拉拉扯扯破壞自己的形象,便甩開了王翀的手,轉身回了那個讓她無比噁心的包間。 範媛端著一個小心翼翼的笑:“胡小姐,您好。很高興又與你見面了,我是來道歉的,而且,真的不是翀哥帶我來的,他壓根就沒跟我說過,要跟你見面的事,我是剛好在這兒玩,看到了翀哥的身影,這才跑了來。” 胡佳怡要笑不笑的看著對面的假面人:“這麼巧。” 範媛見人家搭理自己,她連忙給王翀投去一個大大的笑:“你看吧,我就說胡小姐不會生氣的,她什麼都有,才瞧不上小小的我呢!都是你多慮了。” 胡佳怡臉上的笑容更加幽深了:“這點兒你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我怎麼可能會生氣呢?你這麼個垃圾玩意,跟你生氣,都顯得我低階。 王翀看懂了前妻的笑容,他臉色不是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