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怕她知道後更加厭惡我,所以只能由著她了。……”
“難怪張鶯鶯不願,我看了都噁心!”上官飛心說。
“按理說,女人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逼她洞房,還像神一樣供著她,她應該知足了。……”朱財貴咽一口吐沫又說,“可她竟然連話都不跟我說一句,成天躲在房裡拿著條手巾發呆。我氣不過,才搶了她的手巾,這才知道她是心有仁了。我堂堂大戶員外,豈能容忍她心裡裝著別人?於是就用家法逼問那人是誰,可她打死都不肯說。直到前一段,許夫人派人送信,說是她相好的要來找她,我急壞了!急忙叫人看住大門,自己趕去她的房中看緊她。可當我開啟門時,她們倆已經摟抱在一起,還衣衫不整,赤脖露懷的。我當時就要拉他見官,可鶯鶯不知什麼時候摸了把剪刀,比在喉嚨,要挾我放人,我怕出人命,只好放了他。哪知這小子還蠻橫得很,臨走還威嚇我說,再敢動她表妹,叫我朱家永無寧日。我聽此話是又生氣又害怕,好歹我也是個男人,總不能看著老婆偷人不管吧?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除了再說,可又不想攤上人命官司。思前想後,還是把他弄牢裡再說,於是我買了一些迷藥,又差人送信,說鶯鶯病倒,我想他一定會來。果然第二天他就來了,我裝作不計前嫌,熱情招待,看他喝下藥酒,這才帶他去看鶯鶯,這小子還沒走到房門口就倒下了。其實我早在鶯鶯的飯菜裡也下了藥,她現在也是人事不知。我支開了下人,把他們弄到床上,解開他們的衣帶……。然後也假作醉酒,昏昏睡到書房。直到第二天早上,家僕發現他們,我才裝作被驚醒,然後將她們送到衙門。……”
“你這是栽贓陷害!”上官飛氣憤地說。
“我不害他,他就要害我?”朱財貴伸辯說。
“人家只是怕你再打他表妹,嚇唬嚇唬你。”
“她是我老婆,我要怎樣就怎樣?還輪不到他說話!……”朱財貴辯著辯著忽然明白了起來,“瞎半仙,我是請你來看相的,不是請你來說教的。快說!有什麼解救之法?”
“這個嘛……,你應該去投案自首,方能解除禍患,化險為夷。”上官飛慢悠悠地說。
“投案自首?我為什麼要去自找晦氣?你這是給我解難,還是要害我入牢?”朱財貴惱火地說。
“朱財貴,你蓄意加害他人,就不覺得良心不安嗎?”上官飛“嗵”一下站起來指責說。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指責我?”朱財貴氣腦道。
“你看我是什麼人?……”上官飛揭下面皮說。
“啊?師……師爺?”朱財貴一下子傻眼了。
“你主動投案,我家大人還會念你年歲已高,又有萬般苦衷,會網開一面;否則……,你陷害在先,誣告在後,二罪併發,後果可想而知……。”
“大人真能對我網開一面?”朱財貴喜道。
“念你還沒有鬧出人命,你只要去認罪,我自會在大人面前為你說情。”
“就多謝師爺!小人明日一早就去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