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當家掃一眼她身後的蘇婉跟上官飛,心說:就憑這麼兩個女子,加上一個文弱的書生,還能掀起什麼大浪來?……嘴上卻說:“你帶這麼多人來,讓我如何信你?”
杜若秋一聽,忙回頭對他倆擠擠眼,命道:“你們幾個,待會兒不管是輸是贏,都不準鬧事,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這倆人畢恭畢敬地抱拳應道。
“看到沒?他們都是下人,當然得聽我的!”杜若秋看看陳當家說,“現在可以開賭了吧?”陳當家的這下放心了,心想:只要你是主子就好辦了!看她如此嬌嫩,一定是大戶人家出生,沒出來見過世面,才會如此嬌橫拔戶?
想在我這裡贏回駱家房契?作夢去吧!眼看這麼美的可人兒就是我的了!嘿嘿嘿!……想到這些,他不禁喜笑顏開:“小娘子如此仗義,那我也只好相陪了!來人!上塞子,伺候著!”
“是!”下人拿過來塞盤。
“小娘子,做莊吧?”他將塞子推給杜若秋。
杜若秋抓過塞子,用手捻了捻,一推直愣神的駱春龍說:“叫點吧?”
“啊?……我……我發誓再不賭了!”駱春龍慌忙搖手,膽怯地看著蘇婉。
蘇婉湊過去,悄聲問杜若秋:“怎麼樣?”杜若秋點點頭。
“叫你賭的時候你不賭,不該你賭的時候不要命的賭!”去婉衝著駱春龍一瞪眼。
“這……,好好,我賭!”
杜若秋拿起塞盤左搖搖右晃晃,然後催著駱春龍:“叫點哪?隨便叫。”
駱春龍乾咳兩聲說:“咳!咳!好,我叫。我就叫四五六。”
“好吶!四、五、六。”杜若秋又舉動塞盤,龍飛風舞一番,然後揭開塞蓋:“哈哈!四五六!我贏了!”
“我來一局,叫個小的!”
陳當家看著杜若秋得意的神情,忙拿過塞盤,邊在手中晃盪,邊暗自思量:這個女子不簡單哪?看似柔弱,還有些來頭,否則哪有這麼會賭?看來我是低估她們了!……我還是小心為妙,速戰速決!…
杜若秋秋見他盯著自己、眼珠直轉,心說:肯定在想歪點子!就怕你不玩花樣,只要你敢玩,你就完蛋了!……於是故意敲他警鐘:
“陳當家,快點兒!你可輸了一局了!要小心哦?”
“未必!”陳當家揚起塞盤飛轉了起來,然後放到桌面,揭開亮相:“怎麼樣?是小的吧?”
“陳當家利害!再來!”杜若秋一揚粉面說:“就怕你贏不了我,提前退場了!”
“怎麼會?這麼美豔的小娘子,我怎麼捨得放棄?不過……”陳當家手捂著塞盤,看著杜若秋說,“我們這麼個賭法太耗時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三局兩勝為贏如何?”
“行!就依當家的。”杜若秋也想他快點露出狐狸尾巴,所以趕緊答應。
陳放家搖塞發牌,又翻出準確數字。杜若秋接上也翻出準點兒。“陳當家,可就剩最後一局嘍?……”杜若秋又給他神筋上弦了。
“小娘子放心!我一準能贏到你!”陳當家邊說邊單手搖塞,另一隻手迅速掖袖,罩住塞盤,然後雙手合攏……。蘇婉站在杜若秋身後,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手。這會兒看到他這不尋常的動作,忙飛身過去,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連同塞盤,一起擺上桌面。大夥兒一看:他手心握著的是內外兩層活動的塞子,只須輕輕一按就能翻出想要的數字。再看塞盤裡空空如也,原來的塞子不知去了何處?
杜若秋過來抖了抖他的袍袖,那些塞子便紛紛從袖筒裡滾落下來。
“原來這是個騙局?怪不得我沒有翻身的機會?”駱春龍恍然大悟。
“袖筒裡抽老千,已經是過時的玩藝了!活機推塞才是新玩藝兒。”杜若秋揀起活塞吹了口氣,又在指頭玩弄著說。
“你們還不給我上!”陳當家掙脫蘇婉的手,衝著打手們說。
打手們一聽,一齊撲了上來。蘇婉飛起一腳將先頭上來的那人踢飛,又伸手抓住了他身後的那人,橫掃向後面衝上來的那幫人。那幫人來不及躲閃,被一竿子掃倒在地。上官飛也趕緊進身飛劍,制住陳當家:“叫他們退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陳當家被劍指著咽喉,只好衝著她們擺擺手:“退下,快退下!”
駱春龍現在是氣急敗壞,衝上來就給陳當家幾拳:“你這個騙子!你坑得我好苦?還我娘子!還我房契來!……”
看他越打越來氣,上官飛趕緊過來阻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