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利回來,把自己關在黑屋裡,冥思苦想數日,終於想出一條奪回葉心紅的計策。……
第二天,他就糾結了一幫地痞無賴,先是連繫好買家,然後再深夜潛入綢緞莊。(因為他常常在綢緞莊幫忙,所以對這裡比較熟悉,哪裡好進,哪匹面料值錢?他都一清二楚。)所以沒費勁就進到莊上,搬走了絲綢,面料,然後一把火燒了綢緞莊,這才駕馬車離開。仇利撿值錢的綢緞要了幾匹,剩下的讓他們二一添作五分了贓。
仇利拿到了賣綢緞的銀子,這才想起來害怕,慌忙跑回家拉著他娘就走:“娘,這裡不能再呆了!快跟我走!”
“利兒,出什麼事了?幹嘛要走?”他娘忙問。
“問這麼多幹嗎?跟我走就是。”仇利心急火燎地說。
“去哪兒呀?”他娘似乎明白點兒什麼,又問,“你跟娘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
“沒有。你快去收拾,天亮就來不及了!”
“利兒,咱們都窮成這樣,你還在外面闖禍?你不跟娘說實話,娘不跟你走!”他娘堅持說。
“娘!……好!我就實話告訴你,我跟駱春龍鬧翻了,我燒了他們家綢緞莊,今晚不走,明天他們報官了就走不了啦!”仇利急道。
“啊?……為什麼呀?前一段他還幫咱們來著……?”
他娘難以置信。
“以前是以前。我怎麼知道他表面老實,心眼那麼壞?他那麼有錢,什麼女人取不到?可他卻偏偏搶我的女人?”仇利恨恨地說。
“利兒,你哪來的女人?娘怎麼不知道?”他娘糊塗地問。
“咱們家窮成這樣,那個會來與我說媒?我是在外面認識的,可惜被駱春龍這個小人給搶了去!……”
“啊?……利兒啊,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他娘急得六神無主。
“我們先逃出城去,我還有些銀子,夠花上一陣子的了。”仇利拿出銀票說。
“你哪來的銀票?”他娘驚訝地問。
“您就別問了!趕緊收拾!”仇利不耐煩了。
“可我們這樣東躲西藏的,總不是事啊?娘老了,怎麼樣都不打緊,可你還年輕,何時是個頭哇?”仇母軟攤在地上。
“那你說怎麼辦?”仇利也沒主意了。
“你自己走吧?別管娘了!娘年歲大了,走不動了!”他娘抹著眼淚說,“你爹走得早,都是娘沒用,沒能讓你過好日子,才害得你這樣。娘再不能拖累了你!”
“我走?我去哪兒呀?……哦,對了,咱們家有沒有親戚?”仇利忽然想起來問。
“我們都窮成這樣了,哪裡還有親戚?就是有也不往來了!”他娘絕望地說。
“您就說有沒有?我現在有錢了,不怕他們不認我!”
仇利露出希望。
“有倒是有,我孃家有個兄長,還在朝中為官呢!”仇母說。
“娘,您怎麼不早說?”仇利大喜。
“早說又有什麼用?你舅母嫌貧愛富,早就不與我往來,去她們家也是倍受凌辱,所以娘寧可餓死,也不去求她。”仇母沮喪地說,“你就算去求她,她也不會認你的。更何況這麼多年不見……?”
“娘,此一時彼一時,只要知道在哪裡,我有辦法讓舅母認我。”仇利滿懷信心。
“我也不知道他們住哪裡,你上京打聽一下,尚書府應該不難打聽。”仇母說。
“我舅舅還是個尚書?”仇利樂壞了,“早告訴我有這麼個富親戚,我早就飛煌騰達了!”
“你把這個帶上,就算你舅母不認你,你舅舅也多少念點兒同胞之義。……”仇母拿出一個刀刻木兔對仇利說,“這是小的時候兄長為我雕刻的,那個時候我們感情還很好。”
“這可太好了!……娘,您就在家中等我,看到駱家人就當沒今晚這回事。待我搞定了舅舅,舅母,就回來接您上京。”
“我你就別擔心了!天快亮了,你快走吧!”
仇母催促道。
“那娘多保重,我走了!”
看仇利走遠,仇母淚水滔滔:“利兒,駱家對我們有恩哪!你這樣對人家,你讓娘有何面目再見駱家人?不如一死謝罪,來贖你的罪孽!希望你以後要好好做人,不要叫娘死不安心……”仇母唸到此,把心一狠,一頭碰死在牆上。
仇利來到京城,先給自己買了身像樣的衣服,然後打聽尚書府的所在和他舅母的喜好,又按她的喜好買了份大禮,這才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