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禮:“原來說上官小弟,小婦人這廂還禮了!”
“噯,嫂夫人塊快請起!……這……使不得!”上官飛慌忙請她起身,可又不好意思用手相攙,急得把手背在背後直搓,這邊光是鞠躬了!
杜若秋一見,掩嘴竊竊笑道:“你這位故友,真有意思!”
“我這賢弟,就是這麼靦腆!”劉正文也笑了。
“我跟上官還有要事商談,你自己坐後面的馬車吧!”他又對杜若秋說。
“喏。”杜若秋轉身上了後面的馬車。
“賢弟請上馬車,我們路上說。”
“好。”
“賢弟可曾聽聞汝陽歌謠?”還未坐穩,劉正文就急著說道。
“略有耳聞。莫非劉兄此行與此事有關?”
“正是。只因汝陽平位高權大,與朝中各大員都有來往,皇上怕有不公,不敢讓他們前去。只有我剛剛入朝,一身素裝,兩袖清風,不會與有他牽扯。可他哪裡知道?公道自在人心。……故而我也不敢用有身份的人,只有連累賢弟你了!”
“劉兄哪裡話來?當初我家流放到江洲,劉兄慷慨相助,可曾想過連不連累?”上官飛嗔怪說,“何況這次,你還有官職在身,又有上方寶劍,還怕治不了汝陽王?”
“賢弟哪裡知道?那汝陽王乃三朝重臣,葉大根深,又豈是輕易能動得了的?”
“那我們就悄悄地查,待查到真憑實據,再一舉將他拿下。”
“嗯,賢弟說得有道理。皇上也是這個意思,他也怕怕查不出證
實據,反而傷了和氣。”
“那我們就給他來個明查暗訪,確保萬無一失。”上官飛說。
“好。我們到了汝陽,都換上便裝,對外只稱是生意之人,我是老闆,你是夥計。”
“是!大人!”
“什麼大人?……我告訴你啊?這麼叫可就生份了啊?”劉正文不高興地說。
“那……這樣吧!在官場,堂前,我還是叫你大人,私底下就叫你劉兄,如何?”上官飛只得說。
“這還差不多!”劉正文這才笑到。
“噯,劉兄,不是聽說你早已取妻,怎麼又有個新夫人?不怕那位生氣啊?”聊完了正是,上官飛又想起這了這事,不由打趣說。
“唉!……”劉正文看著他打了個唉聲,
“怎麼?劉兄也有難言之隱?”上官飛問道。
“唉!賢弟哪裡知道為兄落榜後艱難的日子?……”
“什麼?劉兄也曾落榜?”……
第2章汝陽平叛之街頭重逢
“當年我上京趕考,為的是婉兒。家父嫌她賣藝出身,行為放肆、不懂禮教,不配嫁到書香門第。可我打第一眼就喜歡上她,經常特地去給她捧場,為了接近她,還拜了她爹為師,跟他們學雜藝呢!她爹也很喜歡我,有意成全我們,讓我們一起練功。為了她,我還差點跟父親反目。後來乾脆書也不讀了,功也不練了,盡跟他們走街串巷了。父親氣壞了,可又怕我誤入岐途,耽誤了大好前程。於是只好答應了這樁婚事。不過'有個條件,就是完婚之後馬上赴考。我費了這麼大勁才徵得他的同意,高興之下,一口應允了。可憐的婉兒,新婚三日就被我丟在家中,一丟就是三年。……”
“劉兄三年沒有回鄉?”
“那年應試落榜,自覺無顏回家見老父,故而留了下來,準備來年再考。……”劉正文頓了頓又說,“可是第二年又落榜了。當時我十分沮喪,又十分地不甘。為了能讓婉兒過上揚眉吐氣的日子,我必須拼一把。於是我又留了下來,可是腰中銀兩已用光;為了胡口度日,還有筆墨紙硯的花費,我不得不拉下臉皮,去風花場地替人端茶倒水、掃地擦桌,這才結識了若秋。她當時是百花樓的一名歌舞妓,因姿色出眾,舞技非凡,當選花魁,成了當地的走紅人物。對我也是格外地照顧,感激之下,允她高中之時,便是她出泥潭之日。如今我高中皇榜,哪能言而無信?於是幫她贖了身,可她自小被賣入青樓,沒有親人也無有去處,對我也是一片真情,既然她願意作小,我也只得把先她留下,再告訴婉兒。……”
“哦,對了。那年發大水,沖垮了許多農樁,不知你家是不是也在其中?”上官飛忽然插話說。
“什麼?”
“我家流放來到江洲,在山上搭個草棚就過日子。你我雖然同在一洲,卻是一南一北相隔甚遠。我也不敢去你家串門,怕有辱你們大戶門庭。所以你家的事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