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些個讓他頭疼的事:蘇婉逃婚、上官飛拒考,令他一個當朝天子威信掃地;又有施浩男私放逃犯,還斬殺禁軍統領。這些都是他原本信賴的忠臣良將,殺吧?又於心不忍;不殺吧?又難以服眾。所以皇上遲遲未下決定,今天又冒出個杜若秋,暴出泗水貞節牌坊一案的隱情。皇上不由在心裡暗暗埋怨蘇婉:蘇大膽啊蘇大膽,朕真不知是該誇你們好還是該罵你們?你們一貫做事謹慎,連朕都被矇在鼓裡,怎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杜若秋知道了呢?這回啊,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蘇婉、上官飛在五嶽道觀、邱簫的調治下,逐漸康復,邱簫每天邀他們山巔舞劍,松下詩棋,這二人也從未感受過如此恬靜的生活,當然是感激不盡。可他們哪有心情暢享這詩情畫意般的秀峰雲海?想到施浩男就地不住的嘆氣:“我們倒是蒙道長兄搭救,在此逍遙快活,但不知我大哥現在如何了?”
“上官兄不要太著急,我這就派人下山打聽。”邱簫趕緊吩咐弟子下山打探。
派下山打聽施浩男的訊息的弟子回來說:“聽說施浩男一回去就被打在天牢,現在生死不明;還有泗水什麼舊案被暴出另有隱情。說是二夫人告的密,皇上現在任命崔中堂和楊尚書為主審官,重審泗水一案,他們現在已經派人去泗水提人去了。”
“啊?”蘇婉、上官飛一聽大驚失色。
“怎麼回事?”邱簫趕忙問。
上官飛就把泗水如何巧妙讓汪芙蓉、姚豹度過水火之刑,令皇上大赦天下的事說了一遍。邱簫聽罷也點頭讚道:“果然妙哉!不過,你們為除暴安良,略施巧計,也不違公理,你們皇上因何大做文章?”
“道長兄有所不知,因泗水一案斬殺的是崔中堂的兄弟,他可能是懷恨在心,才追找根由、向皇上進的讒言吧?還有楊湖,總覺得失鏢一案和曹忻之死跟他脫不了關係,可能是怕我們繼續追查,所以他才在皇上面前使壞,欲置我們於死地的吧?”蘇婉說。
“我們被迫四處逃亡,如今也奈何不了他,沒想到又翻出泗水舊案?”上官飛也憂心匆匆的說。
“奸臣當道,皇帝昏庸,你們這官不做更好。就憑你們的才華到哪裡不是高官厚祿?”邱簫氣憤地說道。
這二人聽他這話,都直楞楞的看著他。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邱簫奇怪地說,“外邦國雖小,但都是賢明之主,你們要是去了,還不是倍受重用嗎?”
“道長兄怎麼會對外邦也如此瞭解?”上官飛疑惑道。
“這個我自有門路,我五嶽這麼多弟子可都不是吃乾飯的。你們只要相信我的為人就行了!”邱簫一笑道。
“既然道長兄不願說,上官也不好勉強。上官原本就無意於官場,祖父被害,大哥被抓,我們被追捕,都是皇上無道,聽信讒言。可是畢竟是故國疆土,怎可引外敵來犯?”上官飛看了看他說。
“上官兄言重了!只是入番謀個職,何來叛國之說?”邱簫說著,又看著他們說:“二位如果還想回去做官,我也能幫你們”
“道長兄這個也有辦法?”蘇婉疑惑地問。
“做官就不想了!關鍵是能救出大哥。還請道長兄明示。”上官飛也急切的說。
“修閒,你過來一下。”邱簫衝著門外喊道,然後又對他們說,“這個人能讓你們反客為主,再受重用······。”
“師父有何吩咐?”隨著話音進來一個道徒,看到蘇婉倒頭就拜:“朱二謝過大人救命之恩!”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蘇婉看著邱簫,糊塗的問。
“沒錯,是你救了他的性命。”邱簫笑道。
“我什麼時候救的他,我怎麼不知道?”蘇婉看著朱二,更加摸不著頭腦。
“我就是刺殺曹忻的那幫刺客中的一員,因被大人追急,所以服毒自殺”
“噯?你們不都死了嗎?”
“我服毒之後被大人點了血脈,又被師父解救,這才保全了性命”朱二又說,“小人本是楊湖彎刀營裡的一名死士。他為了獨霸朝野,秘密組建彎刀營,還給我們每人配一把袖針暗器和一顆毒藥,要求我們不成功便成仁。袖針是脫險保命用的;毒藥是完不成任務、脫不了險的時候自行了斷的。”
“死士?彎刀營?”蘇婉驚道:“這楊湖也太歹毒了吧?幹完壞事不留痕跡,還只有他能幹得出來?”蘇婉氣的一捶桌子。
”我把盛大盛昌的屍體運回山上,安葬完了之後,想想欠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