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娘一見到崔不悔,趕忙迎上前來:“喲!我的爺,您怎麼才來呀?可想死人家了!”
“一口香,這麼賣弄風騷,不會是勾搭上哪個小白臉了,心虛了吧?”崔不悔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問。【△網w ww.Ai Qu xs.】
“爺,豔娘哪兒敢?一口香是爺的人,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對您三心二意的呀?”豔娘挽住他的胳膊,嬌聲嬌氣地說著,把他領上樓來。
崔不悔跟這豔娘來在樓上,豔娘趕緊吩咐擺上上等酒菜。酒菜上桌,豔娘就獻媚地坐到他懷裡,給他斟酒夾菜。
”去去去!老夫今天沒胃口。”崔不悔一把推開她說。
“吆!崔大人,豔娘可是所有光華都泡在您一個人的身上的,您可不能這麼快就嫌我人老珠黃了呀?大人,做人要講良心的噢?”豔娘一聽,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撒起嬌來。
“一口香,老夫可沒有虧待過你?這麼大一座‘逍春樓’都送給你了,你還不知足?······老夫今天心情不好,你若不知趣,當心老夫讓你一無所有!”崔不悔惱道。
“哎吆,我的大人!人家不過跟你開個玩笑嘛,看把您急的???說吧,看上哪個姑娘了?我給您叫去。”豔娘趕緊賣乖。
“聽說你這裡昨晚來了個大美人,怎麼?不想給老夫介紹介紹???”崔不悔押了一口酒,眯起眼睛問。
“哎呀,大人的訊息真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了?”豔娘驚道。
“不靈通怎麼當你的後臺老闆啊?”崔不悔朝他臉上吐了一口酒氣,媚笑著說。
“哎呀,大人,這事可不大好辦那!”豔娘面露難色。
“怎麼?不想給老夫?”崔不悔審視著她說。
“不不!豔娘哪敢?只是她還放不下夫人的架子,又把我當成活菩薩,我這一時還真不好跟她直說,怕把她嚇跑??”
“哦?哪家的夫人這麼大的架子?”
“就是劉正文的二夫人,當年百花樓的頭牌杜若秋。【△網w ww.Ai Qu xs.】”豔娘答道。
“她???這個女人太自命清高,倒是容易著你的道兒。嗯,她還算有幾分姿色,那就留著吧!”崔不悔敲了敲菸袋裡的菸灰說。
“這個女人還是個多情種,為了爭那個上官師爺,好像跟蘇巡按鬧掰了!”豔娘又看著崔不悔嘻嘻怪笑道。
“哦?那老夫倒要去關心關心。”崔不悔一聽忙起身說道。
杜若秋躺在床上,聽著前院不時傳來的一聲聲刺耳的尖叫,慌得一下坐了起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身子。
“呯、呯、呯,”門外忽然有人敲門。嚇得她把身子縮排被子裡,怎麼也不敢開門。
“二夫人,是我,我是豔娘啊!快開門吧!”
“是豔娘姐姐,”杜若秋這才把心放回肚裡,下床開門。
“二夫人,中堂大人聽說了你的遭遇,十分同情,特地來看看你。”一進門,豔娘就指著崔不悔對她說。
杜若秋聞言,受寵若驚地看了他一眼,慌忙見禮:“罪婦杜若秋見過中堂大人!”
“噯,有罪的是他們,二夫人何罪之有啊?快快請起!”崔不悔忙扶起她,嘆息道,“想不到轟動一時的女巡案,如今你卻成了逃犯,真是‘天佑叵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他見杜若秋低著頭沒有吱聲,又說,“像二夫人這麼好的人,也被牽連,弄得無家可歸,真是可憐可嘆那!”
杜若秋聽得心裡陣陣發酸,她眼圈一紅,把頭埋得更低。
“唉!也難怪她猖狂,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崔不悔繼續說,“她一個女流之輩,居然敢為大丈夫難為之事,查貪官、平亂黨,她屢建奇功。尤其是貞節牌坊那綜案子,更是離奇,居然能驅動鬼神相助,真是令人拍案叫絕!”
“嗤!”杜若秋一聽,不由從鼻孔裡嗤笑出聲來。
“怎麼?二夫人不予苟同?”崔不悔趕緊問。
“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玩弄技巧,糊弄皇上罷了!”杜若秋嫉火中燒,把什麼都給都給抖落出來。
“二夫人,這話可不敢亂說?這糊弄皇上,可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崔不悔不敢相信。
“中堂大人若不信,可去將那汪芙蓉、姚豹傳來,一問便知。”
“哦,”崔不悔聽了,頓了頓,心中盤算:皇上不殺蘇大膽,可能是怕師出無名,怕世人說他濫殺忠良,現在有了這個欺君大罪,皇上總沒顧慮了吧?如果能讓杜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