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釵,柔情款款,“是我一時情不自禁,無狀了。”
端木綺眼波流轉,她其實喜歡楊旭堯對她這般親近,這代表著他的愛重,這是女子在夫家的倚仗。
她撫了撫衣袖,冷笑道:“其實我早就覺得這個端木緋不對勁了,一個傻子怎麼會突然就變成天縱奇才了!除非是她的魂魄換了人!”
“哼,就算端木紜不信,只要傳揚出去,也會有很多人信的。”
她倒要看看端木緋這種妖孽還能不能做得成皇后!
她要看端木緋跌落泥潭,方能消她心頭之恨。
端木綺彷彿看到了那一幕般,心頭覺得快意。
“綺兒,你別急!”楊旭堯溫熱的大掌安撫地撫了撫她的腰背,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會好好謀劃,一定讓你出了閨中的這口氣。”
端木綺聽著心裡覺得甚是妥帖,臉上的笑容更盛,柔情脈脈地說道:“夫君,你對我真好!”
這女子的一生終究還是取決於能否嫁個好夫君,別說現在端木緋還不是皇后,就算她真的成了皇后,也不指定會成為第二個謝皇后,不,現在該稱她為戾王妃了。
廢帝在位時,也沒對她這個嫡妻多敬重,徒有一個皇后的名分,可是廢帝落魄時,就連她也要一起背上“戾王妃”這個羞辱的名號。
還是自己的命更好!
自己的夫君雖然沒有封侯拜相,但是對自己那是一心一意,眼裡心裡都只有自己!
女子所求也不過如此。
端木綺的眸子熠熠生輝,面頰像是染了胭脂似的嬌豔動人,容光煥發。
她真是嫁對了人,她的夫君不但沒有為了孃家的敗落而遷怒她,還對她一片深情,事事以她為重。
他知道她討厭長房那對姐妹,一次次地想幫她出氣。
想起去歲的那件事,端木綺還覺得猶有幾分不甘。
那次,她偶然從孃家知道端木紜去大慶鎮施粥,就順口與楊旭堯抱怨了一句,說端木紜就會裝模作樣。楊旭堯為了給她出氣,就想了一個主意,故意使人攛掇了一夥流匪去找端木紜,只可惜端木紜這賤人委實有幾分狗屎運,那幫子流匪沒能讓她吃上苦頭!
“夫君,能嫁給你,真是我的福氣!”端木綺繾綣地說道,依偎在楊旭堯的胸膛上。
“錯了。”楊旭堯輕柔地又在端木綺的發頂上親了一下,“娶到你是我的福氣才對!”
楊旭堯的聲音溫柔低緩,令人如沐春風,然而,端木綺卻看不到他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笑意,眼神冷漠、陰鷙而又深沉,恍如那無邊地獄。
夫妻倆看似情深意切,卻是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鐺!鐺!鐺!”
不遠處,傳來了陣陣莊重威嚴的撞鐘聲,聲響傳遍了整個清淨寺,也傳到了此刻已經抵達寺廟大門口的端木紜耳中。
端木紜騎上霜紈,又馬不停蹄地原路返回了京城的沐國公府。
平白浪費了半天的時間,端木紜的心情多少有幾分不痛快。
安頓好霜紈後,端木紜這才回了湛清院。
一到院子口,她就看到了正在院子裡盪鞦韆的端木緋,碧蟬站在後方給端木緋推鞦韆。
“姐姐!”
鞦韆上的端木緋也同樣看到了端木紜,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唇畔那對淺淺的梨渦可愛極了。
十五歲的少女天真無邪,純淨無辜得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奶貓般,又軟又甜。
只是這麼看著妹妹,端木紜心中所有的不快就一掃而空,臉上自然而然地露出由心而發的笑容,明豔逼人。
過去這些年她們姐妹相處的一幕幕如走馬燈般在她眼前飛快地閃過……
妹妹就是妹妹。
這些年來,她們姐妹倆彼此扶持,彼此相伴,一起歡笑,一起難過,一起擔憂,一起努力,一起共渡難關,她們一直在一起!
她真心待妹妹,妹妹也真心待她,她們之間的情誼是真的,她當然就是自己的妹妹。
端木紜的眼眶微酸,閃著些許水光,怔怔地看著眼前鞦韆上的端木緋,幽深複雜的目光似乎穿過了漫長的歲月……
六年很漫長,又很短暫,這些年發生的事恍如昨日般深深地鐫刻在她心中……
端木緋敏銳地感覺到端木紜有些不對,以腳尖點住了地面。她看出端木紜是從外面剛回來,就問道:“姐姐,你去了哪裡?”
端木紜坦然地回答道:“我剛才去見端木綺了。”端木紜不想讓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