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應該給自己出力,而不是給自己添亂,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想的,竟然揹著自己鬧出替嫁這種荒唐的鬧劇來,不僅她丟臉,也連累自己丟了臉。
這段時日,慕佑景在宮裡也常常能聽到有宮人在私下議論,說三皇子的妹妹心思陰毒,竟然想奪了自己皇姐的婚事,簡直是不知禮數,不知檢點,沒臉沒皮,連長幼有序都不知道。
明明是朝露自己犯了錯,可是別人說起來都說是他的妹妹犯了錯。
慕佑景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且,朝露明知自己想要娶端木緋,還非要跟自己作對,出言頂撞端木緋,還和端木緋鬧得那麼僵,這不是讓端木緋也遷怒到自己身上嗎?!
慕佑景越想越覺得不快。
別人的妹妹都有本事,比如涵星,就替端木家攏絡住了李家,他的妹妹卻半點用沒有,還會給他惹事。
慕佑景沒好氣地說道:“外祖父,別提了,本宮還寧可沒有這樣的妹妹,還來得省事些!”
江德深也覺得朝露這事辦得蠢,不過這事情總有兩面性。
“殿下,我覺得五公主殿下這件事,倒是出得正好。”江德深勾了勾唇,神色間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慕佑景一頭霧水地挑了挑眉,不解其意。
朝露都被關到冷宮了,還傳得京城人盡皆知,以後怕是連門好婚事都找不到了,她已經是顆廢子了,還能有什麼用!
江德深揚了揚唇,氣定神閒地接著道:“五公主殿下不是想從北三所出來嗎?殿下可以以此勸她乖乖聽話……”
這時,雅座外又傳來一陣“蹬蹬蹬”的上樓聲,以及小二熱情的招呼聲:“幾位客官,這邊請,走廊盡頭的雅座正好還有間雅座空著。”
外面的步履聲和說話聲漸漸臨近,又漸漸遠去……
慕佑景凝神聽江德深細說,神色鄭重,似在思忖著什麼。
須臾,外面的走廊上又安靜了下來。
慕佑景抬起頭來,直視著江德深問道:“外祖父的意思是要放棄岑隱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猶豫與茫然。
江德深搖了搖頭,嘆息道:“以岑隱現在的權勢,放棄他的支援,對殿下您而言不太明智了。”
最大的問題是岑隱軟硬不吃,完全不理三皇子的示好。
其實,只要細想,就會發現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岑隱能從一個普通的內侍爬到如今權傾朝野的位置,他必然是個心志堅定的人,而且,榮華富貴、權力地位,岑隱什麼都不缺,什麼沒見過,想要打動他,可沒那麼容易。
況且,岑隱若是那麼容易就會被說動的人,那麼也就不是非擇三皇子不可,畢竟想要討好岑隱的人多著呢,皇帝也不是三皇子這一個皇子。
想著,江德深的瞳孔變得更幽深了。
慕佑景也不想就這麼放棄岑隱,有了岑隱的支援,自己登上帝位的道路就會容易得多,反之,有了岑隱這個敵人,自己勢必要花十倍百倍的心力才能得償所願。
慕佑景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不知道第幾次地抱怨道:“岑隱怎麼就會挑中慕炎呢!”
端木緋。
江德深心中自然而然地浮現了答案。
眾所周知,岑隱十有八九是為了端木緋才擇了慕炎。
慕佑景緊緊地捏著空杯子,心裡暗自懊惱:還是他太失策了,當年他就該把人弄到手的!又何至於到今天這個黔驢技窮的地步……
江德深一看慕佑景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後悔了,用提點的口吻安撫道:“殿下,不管是為了什麼,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並不牢靠。”
江德深親自給慕佑景添了茶。
“外祖父說得是。”慕佑景點了點頭,緊鎖的眉宇稍微舒展了一些。
岑隱已經是第二次把慕炎掃地出門了,而且還是堂而皇之的,一點都不給慕炎面子,顯然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是岑隱尊而慕炎卑,主動權在岑隱身上。
所以……
慕佑景喃喃低語道:“看來之前岑隱把東廠借給慕炎,果然是為了端木緋的面子!”
江德深心有同感地微微點頭,慢慢地捋著鬍鬚,“殿下莫要急躁,只要這兩人之間有裂痕,裂痕很難修補,只會越來越大,我們只需耐心等待,然後,才能一擊即中。”
慕炎再次被岑隱趕出來的事,不止是三皇子,全京城的府邸都在關注著。
眾人在私底下議論紛紛,有人只當看好戲,有人慶幸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