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倒是冷靜了下來,嘲諷地說道:“何必口是心非?”
涵星嬌裡嬌氣地說道:“其實五皇妹眼光不錯,有幾分識人之明,看得出攸表哥好,也知道本宮心胸狹隘。”
說著,涵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啊,本宮自小就是嬌生慣養,吃什麼,也從來不吃虧的。”
“有人覬覦本宮的駙馬,本宮當然要報復!以德報怨什麼的,一點也不適合本宮。”
“剛剛不是說,本宮要逼死嗎?五皇妹,要不要乾脆趁本宮還在,給本宮坐實了這個罪名?”
涵星一個招手,就有一個青衣小內侍看了楊公公一眼,楊公公又看了看端木緋,見端木緋沒反對,就點了點頭。
那青衣小內侍這才放大膽地捧著一段白綾走向了朝露。
朝露一眨不眨地瞪著那白得刺眼的白綾,感覺就像是白無常拎著鎖魂鏈來了,朝自己逼近。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腳下一軟,踉蹌地跌坐在後方的美人榻上,顫聲道:“……想幹什麼?”
涵星“嘖”了一聲,眼神更為輕蔑。
涵星覺得無趣,轉過頭對端木緋道:“緋表妹,我們走吧。”
端木緋親暱地挽住了涵星的胳膊,應了一聲,然後對楊公公道:“讓五公主殿下好好在這裡冷靜冷靜吧。煩擾楊公公好好看著。”
楊公公立刻就唯唯應諾道:“四姑娘放心,交給小人就是。”
楊公公眼神冰冷,暗道:論“調教”人,他們北三所當然比不上東廠錦衣衛,但是一個沒吃過苦的公主還會搞不定嗎?!
楊公公又親自把端木緋與涵星送出了北三所,之後又回到了朝露的這間屋子,陰陽怪氣地說著:“咱們北三所錦衣玉食沒有,白綾麻繩剪子什麼的可不少,五公主殿下無論需要哪樣,儘管說一聲,奴才這就讓人去準備。”
“殿下放心,這一次保管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