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雖險,但是顯表哥是代君出征,為的是鼓舞將士計程車氣,坐鎮大軍後方就是了,不會身涉險境。”
頓了一下後,端木緋柔聲又勸了一句:“現在旨意已下,再多想也於事無補,涵星表姐,我們還不如想想給顯表哥帶些什麼去南境,我聽祖父說,大軍不日就要出征了。”
據端木憲所說,皇帝已從各衛所和禁軍三大營調集到十萬大軍,近日就要分批從京城和各衛所出征前往南境地,其中也包括直接從晉州帶兵前往黔州的晉州總兵閻兆林。
想到去年十月在林蒲鎮見過的閻兆林,端木緋神色有些複雜,眸底飛快地掠過一道異芒。
很顯然,封炎的計劃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等閻兆林抵達黔州後,接下來……好吧,接下來的事其實她也有份。
哎,還是不想了!
什麼閻兆林,她根本就不認識!也沒見過!端木緋自我欺騙地想著,捧起了茶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剛才的那番話並不僅僅是說給涵星聽的,也同時是說給端木貴妃聽的,端木憲就是怕平日裡冷靜的端木貴妃為了兒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才特意讓端木緋進宮安撫貴妃與涵星。
“……”端木貴妃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這些個道理她又如何不懂。
今早皇兒在金鑾殿上請旨出征,皇帝已經應下,滿朝文武皆知,這個時候,無論自己再做什麼,還是說什麼,皇帝也決不可能改變主意。
端木貴妃畢竟在宮中十幾年,也見過了不少風浪,須臾就冷靜下來,道:“涵星,本宮已經讓人列好了你大皇兄這次出行要帶的東西,你和你緋表妹一起幫本宮參詳參詳。”
端木貴妃一說,嬤嬤立刻就拿了一疊單子過來,給端木緋和涵星過目。
端木緋慢慢地翻著那些單子,一頁又一頁,只看了一半,她大概就知道端木貴妃應該是按照秋獵出行的配備又再加上了戰袍戰甲、藥草藥膏等等的東西,這麼多東西沒四五輛馬車可裝不下。
涵星也在看那些單子,想到什麼就問那嬤嬤有沒有寫上,一旁的宮女還在不時地執筆記下。
端木緋放下了手裡的單子,只能由她來給她們母女潑冷水了。
“貴妃姑母,我覺得不妥。”端木緋直言不諱道。
屋子裡靜了一靜,眾人皆是齊刷刷地朝端木緋看去。
那嬤嬤急忙自辯道:“四姑娘,這單子上的每樣東西都是必須的,不知道哪裡不妥?”嬤嬤知道端木緋與涵星關係親近,因此說話的語氣還頗為委婉,可是眼神裡卻透著一絲傲氣,心裡對端木緋這種小姑娘家傢什麼都不懂,還隨便置喙挑剔她的差事有些不滿。
端木緋需要說服的本來也不是這個嬤嬤,便也沒與她爭辯什麼,直接對著端木貴妃又道:“貴妃姑母,顯表哥這次自請去南境,想來是要為自己一搏‘前程’……”
端木貴妃長翹濃密的眼睫微微顫了兩下,這一點,她也明白。
皇帝膝下的皇子們漸漸長成,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各有所長,之前二皇子因為那僧人的事被皇帝厭棄,端木貴妃也曾暗自慶幸過,可是自去年秋獵,二皇子與楚青語定親後,皇帝對他又漸漸和善了不少。
如今大皇子除了佔有皇長子的名份外,在眾皇子中並不佔什麼優勢,想要在兄弟間出頭,就必須有所作為。
如果這趟去南境一切順利,那麼大皇子不僅可以讓皇帝另眼相看,也能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讓一眾朝臣正視。
見端木貴妃若有所思,端木緋繼續道:“顯表兄若是隨身帶這麼多東西,未免鶴立雞群,有奢靡之嫌,只會讓將士們覺得顯表哥是去南境混日子的,那麼他用性命去搏的前程,豈不是弄巧成拙?!”
涵星聽著,秀美的小臉也露出了沉思之色。
“貴妃姑母,顯表哥他可是代君出征。”端木緋說完這句後,就不再多說。
代君出征既是一種榮耀,也同時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一旦有任何行差踏錯,會讓皇帝覺得敗壞了他天子的聲名,那就是罪加一等。
端木貴妃越聽越覺得有理,頷首道:“緋姐兒,你說的是。這些東西是不妥!”她心裡有一分慨嘆,差一點自己就想岔了,還是父親有先見之明,知道讓小侄女進宮提點自己幾句。
------題外話------
唔,雙十二,剁手了嗎?我好像沒什麼想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