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隨腳踢倒邊上的花盆,長刀在灌木叢間戳來劈去,連路過的粗使婆子都被他們用刀鞘掃倒在地……
外面一片雞飛狗跳。
廳堂裡還留下了三個侍衛,大搖大擺地在穿梭在眾人之間,他們銳利的目光不善地在周圍的姑娘公子們的臉上一一掃過,看得不少人都皺了皺眉。
“喂,你!”一個黑膛臉侍衛隨意指著一個藍衣監生的鼻子質問道,“說的就是你,你姓甚名誰,是何方人士?”他肆意地查問起對方的身份來。
不止是他,另外兩個侍衛也都指著幾個監生又是質問,又是搜身,那種屈辱的感覺令得監生們漲紅了臉,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強自忍耐著,畢竟對方有聖旨為倚仗。
那黑膛臉侍衛查完一個人後,又朝周圍看了半圈,忽然就朝封炎、溫無宸、端木緋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有恃無恐地笑道:“封指揮使小的認識,不過這位公子還有這兩位姑娘是何人?還不趕緊都報上……”
他的話還未說完,戛然而止,封炎毫無預警地上前一步,在眾人包括那個黑膛臉侍衛還未回過神來時,封炎在他身上一推一拉,那個黑膛臉侍衛高大如小山般的身軀不知怎麼地就飛了起來,從旁邊的某個視窗摔出……
廳堂裡,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被吸走似的,眾人鴉雀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撲通!”
那個黑膛臉侍衛直接墜入廳外的小湖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眾人都傻眼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封指揮使,你這是什麼意思?!”
另一個三角眼的侍衛氣勢洶洶地上前幾步,封炎但笑不語地朝對方逼近,嚇得身子僵直的又退了一步,聲音微顫道,“你……你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他的身子也飛了出去,好像是下餃子似的也摔進了窗外的湖水中,又濺起一大片水花。
而封炎看也沒看窗外落水的二人,只是對著這廳堂裡最後一個侍衛挑釁地勾了勾食指。
此刻,廳堂中的其他人已經回過神來,那些公子姑娘們的臉上都露出暢快的表情,只差沒給封炎鼓掌了。
“啪啪啪。”
端木緋毫無顧忌,直接就鼓起掌來,嫣然一笑。
那清脆的掌聲打破了廳堂裡的寂靜。
封炎轉頭朝端木緋燦爛地笑了,得意得尾巴都快朝天了。蓁蓁對自己果然是很滿意!
廳堂中的其他人都神色微妙地看著封炎和端木緋,大部分人都知道皇帝給他們倆賜了婚,此刻難免就有一種什麼鍋配什麼蓋的感覺。
封炎適才的行為雖然暢快,卻是劍走偏鋒,某些古板的監生心中有幾分不以為然。
“踏踏踏……”
這時,廳外又傳來了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鄔興東又帶著手下橫眉怒目地回來了。
方才連著兩人落水,這麼大的動靜當然驚動了正在惠蘭苑搜查的金吾衛,於是鄔興東就火急火燎地又返回了璇璣堂。
廳堂裡剩下的那個侍衛急忙上前,對著鄔興東告狀道:“指揮使,是封指揮使他……”
鄔興東抬手示意他噤聲,大步流星地走到封炎身前。
“封炎!”
這一次,鄔興東也懶得跟封炎客氣了,直接喝斥道:“吾等奉旨行事,抗旨不從,乃是死罪!”
封炎氣定神閒,“啪”的一聲開啟了手裡的摺扇,心裡覺得自家蓁蓁畫的摺扇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嘴上慢悠悠地說道:“本公子記得清楚,聖意是讓衛國公在京中搜查賊人,本公子也由著你們搜了。鄔指揮使,聖旨可沒讓你們搜身。”
封炎優雅地搖著手裡的摺扇,話裡卻是咄咄逼人,鋒芒畢露。
“鄔指揮使,你以聖旨為由借題發揮,本公子實在是看不過眼。不如咱們即刻就進宮,由皇上親自裁決如何?”
說著,封炎臉上的笑容更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鄔興東的臉色微微一變,雙手下意識地握緊。
封炎不過是在揪字眼而已,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曾經,以衛國公和皇帝之間親厚的關係,別說是“搜身”,就是直接把人帶回去審問,也不算什麼大事。
如今皇帝和衛國公之間勢成水火,皇帝就等著抓衛國公的把柄,他要是跟著封炎去御前理論,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和衛國公!
封炎就是仗著這一點呢。
鄔興東心裡有些不甘,握著刀鞘的左手更為用力,緊繃如鐵鑄般。
他一眨不眨地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