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安晧的身上,該弔唁的人繼續弔唁,四周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包括靈堂裡面。
那些耿家的舊部面色大變,神情各異。
那些從外地趕來的將領對於這幾個月來在京中發生的事所知不多,不禁面露憤然之色。
這衛國公還屍骨未寒,棺槨還在靈堂裡呢,皇帝已經想要往五軍都督府放他自己的人,來奪耿家的權了。
本來,很多耿家的舊部就覺得耿海死得蹊蹺,心中有所懷疑,卻又不敢多想,此時此刻,被他們強壓下的念頭就再次浮現在心頭:難道說衛國公其實是皇帝弄死的!其目的自然是看不得耿家手掌天下兵馬大權,想要削耿家的兵權!
皇帝真是好狠的心!
衛國公一心為了皇帝為了朝廷,盡心盡力,卻得了這樣的下場。
那些將領暗暗地交換著眼神,一個個義憤填膺。
“謝皇上對臣的關愛。”耿安晧定了定神,心裡也明白皇帝的意圖,卻只能做出一副不勝榮寵的模樣,“臣這些年一直跟隨先父在五軍都督府辦差,臣有自信可以接替先父。”
“是啊。”一箇中年將士立刻站了出來,上前兩步走到了耿安晧的身旁,抱拳道,“皇上,世子雖然年輕,但還有我們這些老傢伙在,一定會協助世子的。”
說話間,立刻又有三四個將士也站到了耿安晧的身後,一個個都是軍中正一品正二品的大員,紛紛附和著,一派眾志成城。
端木憲、遊君集等文臣一個個都默不作聲地豎起耳朵聽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有岑隱漫不經心地仰頭看著庭院裡紛紛揚揚的白色紙錢,似乎完全不在意皇帝和耿安晧說了些什麼。
皇帝眉眼一挑,慢慢地環視著聚集在耿安晧身旁的耿家舊部,眸色微深,周身釋放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皇帝好一會兒都沒說話,面無表情,照現在的情形,若是自己公然說耿海謀反,怕是整個大盛朝都要亂了。
皇帝的心裡慨嘆不已:幸好阿隱提醒了他,幸好他早有準備……
“沙沙沙……”
陣陣陰冷的微風拂來,颳得上方的枝葉激烈的搖晃著,周圍如鵝毛大雪般的紙錢舞得更瘋狂了。
“……”耿安晧的脖頸後方汗毛倒豎,額角滲出些許冷汗來,只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似的。
過去,耿安晧一向自認他決不比父親差,就算是沒有父親和衛國公府的庇佑,他也可以創出一番天地。
直到此刻,耿安晧才知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活在父親的庇護下……以後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安晧,朕意已決。”皇帝聲音微冷,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皇上……”
耿安晧還想說什麼,就見皇帝撫了撫衣袖,話鋒一轉:“令妹的傷勢如何了?朕已經吩咐太醫院派了幾個太醫過來,給令妹好好看看。朕打算趁著熱孝迎她進宮,封為莊妃。”
皇帝打了一棒子,就又給了一顆甜棗。
群臣心中皆是一片譁然,露出震驚的表情。
------題外話------
一死了之肯定是不夠的!猜猜看,明天會有糖嗎?
—*—*—
《爺是病嬌,得寵著》,顧南西著
父親總說:徐紡,你怎麼不去死呢。因為她6號染色體排列異常,不會餓不會痛。
蕭軼博士卻常說:徐紡,你是基因醫學的傳奇。因為她的視力聽力是正常人類的二十一倍,彈跳、臂力是三十三倍,再生與自愈高達八十四倍。
周邊的人總是說:徐紡啊,她就是個怪物。
只有江織說:阿紡,原來你吃了雞蛋會醉啊,那我餵你吃雞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應嫁給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