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相似。
端木紜在一旁看著覺得有趣極了,心道:難怪俗話說外甥似舅,蓁蓁和攸表哥看著有幾分相像呢。
端木緋在端木紜的身旁坐了下來,歪著小臉,好奇地問:“攸表哥,東廠的詔獄是什麼樣的?以前我聽說書人說詔獄裡就跟人間地獄似的……可是我看著表哥挺好的啊!”
李廷攸微微一笑,如平日般透著幾分文質彬彬的味道,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詔獄自然是比不得在家裡吃住什麼的都不用操心,我也就是隨遇而安,反正我李家問心無愧,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廷攸說得正氣凌然,一旁的端木紜頻頻點頭,彷彿在說,正是這個理。
端木緋不由嘴角抽了一下,心裡暗暗鄙視著:她這個表哥啊,這冠冕堂皇的話說得一溜一溜的!
端木緋心中這麼想著,嘴上卻彷彿心有慼慼焉般說道:“此番事過後,皇上一定能體會到攸表哥的一片赤誠忠心。”
端木緋說者有心,李廷攸聽者也有意,他聽著這小表妹的話,怎麼就覺得意味深長呢。
李廷攸無語地瞪著她,似乎在說,糰子,你還有完沒完了!
明明是你自己喜歡裝模作樣!端木緋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四周靜了一瞬,這時,丫鬟捧著紅泥小爐、紫砂壺、茶杯、茶葉等等的來了,暖亭裡一下子就熱鬧擁擠了不少。
沒一會兒,亭子裡就瀰漫起濃濃的茶香,隨風飄散……
李廷攸啜了一口熱茶後,又道:“紜表妹,緋表妹,我今日冒昧登門,一來是想讓兩位表妹安心,我已無事;二來也是想告訴兩位表妹一聲,祖父和大伯父還有幾天就要抵京了。”
李羲和李傳應要進京的事,端木緋早就心裡有數,此刻也不過是走到了明面上罷了。
端木紜卻是此刻才知道這個喜訊,聞言頓時喜形於色,笑如春花綻放,轉頭對端木緋說道:“蓁蓁,外祖父和大舅父就要來京城了!當年,外祖父帶著幾位舅父離開墨州去閩州時,蓁蓁你還是個小嬰兒,沒記事,細較起來,這回才算是你第一次見外祖父。”
端木緋確實不曾見過李羲,只是聽祖父楚老太爺隨口說過幾句,贊李羲經文緯武,謀勇雙全,曉兵法,知地利,精器械,可謂將才也!
想想閩州以及沿海一帶這些年來一派平和安定,端木緋覺得祖父所言應該不算過譽,心裡對這位李家外祖父也很有幾分好奇。
她眨了眨眼,眸子裡閃爍著如繁星般的光彩,笑容滿面地提議道:“姐姐,外祖父要來了,我們做些點心送給外祖父吃好不好?”
“妹妹,你這個主意好!”端木紜眼睛一亮,撫掌應道,跟著又看向了李廷攸,“攸表哥,與我們說說外祖父的口味吧。外祖父可有什麼忌口的?”
李廷攸直覺地想說祖父一向什麼都吃,沒什麼忌口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這句話好像沒什麼誠意,好似他平日裡不太關心祖父般……
於是,他的神色便有些僵硬,端木緋一看就知道表哥又在糾結一些有的沒的了,樂呵呵地在一旁看好戲。
李廷攸清了清嗓子,正想輕描淡寫地把這個話題忽悠過去,眼角正好瞟到一道眼熟的身形正大步流星地朝暖亭這邊走來。他抿嘴一笑,站起身來。
姐妹倆也順著李廷攸的目光望去,只見著一襲天青色常服的端木憲正笑吟吟地朝這邊走來。
暖亭中的三個小輩趕忙出了亭子,上前相迎,紛紛給端木憲行了禮。
“無需多禮,到裡面坐下說話。”端木憲捋著鬍鬚,發出爽朗的笑聲。
很顯然,他的今天的心情不錯。
過去這幾天,端木憲一直在宮裡沒回尚書府,當他得知李家竟然也牽涉到了“肅王謀逆案”後,心就懸了好幾天……所幸最後柳暗花明,李家不僅摘了出來,還立下了大功!
端木憲想著,眉眼間的笑意更濃了,溫和慈愛地看著李廷攸安慰了幾句:“廷攸,你這次遭罪了,不過總算是否極泰來。事情既然過去了,以後也莫要因此鬱結於心,做事瞻前顧後……”
“多謝老太爺關愛之心。”李廷攸鄭重其事地對著端木憲作揖,彬彬有禮,“這次晚輩身在獄中,也多蒙老太爺通融關照,讓晚輩不曾受到怠慢。”
端木憲隨手撩袍坐下,笑著擺了擺手道:“廷攸,你是紜姐兒和緋姐兒的表哥,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氣。再說,你獨自在京,我這做長輩的關照一二也是應該……”
“很快,表哥就不是‘獨自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