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多!
然而,李太夫人只是“哦”了一聲,而辛氏又多了一個字“不錯”,婆媳倆很快又把話題轉到了端木紜的笄禮上去了,辛氏興致勃勃地說道:“母親,我想著紜姐兒的及笄禮,我們再多送一套頭面吧,紜姐兒戴紅寶石的步搖一定好看極了……”
自己就這麼被敷衍了嗎?!李廷攸無語地看著自家祖母和自家娘,眼角抽了抽,他真的是她們親生的嗎?!
李廷攸沒想到的是本來十拿九穩的升遷最後黃了,不但黃了,他還因為貽誤軍機被打了三十軍棍。
得到這個訊息後,端木紜和端木緋姐妹倆放下手頭的事,匆匆地趕到了祥雲巷的李宅。
辛氏還是笑眯眯的,似乎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什麼影響,熱情地與兩個外甥女說著話,又親自把人帶到了宴息間裡。
屋子裡放著兩個冰盆,涼爽舒適,四周被窗外鬱鬱蔥蔥的樹冠映得一片碧綠青翠,外面是此起彼伏的蟬鳴聲不絕於耳,喧囂中又透著一絲靜謐的感覺。
著一襲寬鬆道袍的李廷攸趴在美人榻上,一頭濃密的烏髮隨意地用一根藍色絲帶紮了起來,比起平日裡那個神采飛揚的李廷攸,今日的他看著多了一絲文弱的感覺。
一旁的李太夫人就坐在窗邊的一把花梨木圈椅上。
看著兩個表妹進來時,美人榻上的李廷攸不由聞聲望去,臉上有些僵硬,感覺有點丟臉,忍不住想起了他和端木緋一年前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彼時他在江城受了重傷未愈,強自裝作無恙,卻被端木緋一語道破……連他自己也無法比較到底是哪種更丟臉些。
端木緋姐妹倆與李太夫人、李廷攸一一見了禮,待坐下後,端木緋盯著美人榻上的李廷攸直言不諱地問道:“攸表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廷攸那烏黑的眼眸遊移了一下,俊朗的臉龐上有些彆扭,幹聲道:“……差事辦岔了,所以貽誤了軍機。”
以端木緋對李廷攸的瞭解,她這個表哥雖然口是心非了點,裝模作樣了點,冤大頭了點,但絕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貽誤軍機可大可小,李廷攸出身將門,怎麼也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端木緋眯了眯眼,看著李廷攸的眼神越發銳利,一針見血地說道:“該不會被人算計了吧?”
“……”李廷攸看著端木緋眼角抽了一下,不知道第幾次地心生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他這個小表妹何止是狐狸,根本就是個狐狸精吧?!
辛氏也有些驚訝於端木緋的機敏,眉頭微挑。
李廷攸飛快地看了辛氏一眼,用眼神說,他早說了吧,端木緋她就是個黑芝麻餡的表妹!
“緋表妹,怎麼會呢!”李廷攸若無其事地一笑。
端木緋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再問道:“攸表哥,那你是怎麼辦岔的?”
李廷攸清了清嗓子,笑著又道:“緋表妹,這是軍機,不足為外人道也。”
端木緋的嘴角翹得更高了,轉頭看向了端木紜,歪著小臉問道:“姐姐,你信嗎?”
這若是平時,李廷攸的微笑也許有幾分說服力,可是,當他現在虛弱地趴在美人榻上時,連端木紜也覺得沒什麼說服力,直接問道:“攸表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兩雙烏黑的眼眸灼灼的注視下,李廷攸徹底地敗下陣來,乾巴巴地說了事情的經過。
他領的差事是去兩百里外的柏川縣剿匪,本來這只是件小事。
可是,抵達柏川縣後,李廷攸卻得知了一些其中的隱情。
數月前,皇帝下了徵兵令,按規矩應該是一家徵一男丁,每戶給一吊錢作為安家費。當地官府為了貪腐朝廷撥下的安家銀子,就多報了幾戶,以致兵數徵不滿,最後,便乾脆不管一家有幾個男丁統統拉走,以湊滿數。
男丁是一家的主要勞動力,然而,官府拉走了人家的男丁,卻沒給安家費,還要挨家挨戶去徵糧軍用,把那些百姓逼到了絕境,於是就有些人反了,衝進官府把那些徵走的糧食搶了回去。
查明真相後,李廷攸對於這些人是有些同情的,想著能不能在打之前先試試招安這些“暴民”。
李廷攸跟這次一起出來辦差的韓士睿商議後,便下令麾下將士暫時按兵不動,與此同時,讓人快馬加鞭地回京稟明上官這裡的情況。
然而韓士睿此人兩面三刀,一方面截下了李廷攸的軍報,另一方面在當晚夜深人靜時,就親自帶著一支隊伍突襲了那夥“暴民”,將這些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