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想不通那隻“小鳥”怎麼就逃了。
“呱!”它又叫了一聲,彷彿在說,快出來陪我玩啊!
然而,回應它的又是一片寂靜無聲。
“噗嗤——”
端木緋第一個笑了出來,笑得是前俯後仰,連眼淚都自眼角溢了出來。
張嬤嬤、碧蟬她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滿屋子裡的人鬨堂大笑,唯有小八哥根本就不懂她們在笑什麼,在西洋鍾前走來又走去,似乎在等待著它的小夥伴。
“小八這是怎麼了?”
端木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屋裡熱鬧極了,心情甚好,隨口問了一句。
“它在等西洋鍾報時呢!”端木緋說著,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伸指在小八哥的頭頂上『摸』了一下,跟著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端木紜。
碧蟬在一旁接了一句:“下一次報時要半個時辰後了,可憐的小八!”
“呱呱!”小八哥不滿地叫了兩聲,彷彿在說,它才不可憐呢。
端木紜好笑地安撫了小傢伙一番,又打量了那個西洋鍾幾眼,隨口問道:“蓁蓁,這個西洋鍾是祖父送給你的?”
端木緋應了一聲,說起端木憲,就想起了另一件事來,又道:“姐姐,祖父說過些日子是付夫人生辰,讓我們屆時去付家道賀。”說著,端木緋神秘兮兮地笑了,“姐姐,我給你做的珠花差不多做好了,正好那天你可以戴……”姐姐戴起來,一定好看極了!端木緋沾沾自喜地想著。
端木緋一說,綠蘿趕緊去取了一個匣子來,開啟匣子送到了兩位姑娘跟前。
端木紜根本就不知道端木緋還偷偷給她也做了珠花,驚喜地看著匣子裡,伸手捻起了其中一朵珠花。
這是一匣子配套的珠花,有梅花、蓮花、桃花、菊花、牡丹花和芙蓉花六種花型,以金絲編成花瓣與絹布花瓣層層疊疊地交錯而成,金絲璀璨生輝,絹布薄如蟬翼,彼此映襯,花蕊則以六種不同顏『色』的寶石串成,另外還有蝴蝶、蜻蜓、羽翅、金魚、雀鳥的珠花也是以同樣的材質製成。
這滿滿的一匣子珠花,隨手從中挑選幾個就可以和諧地搭配在一起,既華麗,又不失雅緻。
端木紜一朵接著一朵地細細打量著,越來越喜歡,心中一股暖流靜靜地流淌著……她可以想象妹妹為了做這些肯定費了不少精力與時間。
“姐姐,我幫你試戴一下可好?”端木緋笑眯眯地走到了端木紜身旁,又有丫鬟機靈地取來了銅鏡。
端木紜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個時候,哪怕是端木緋讓她把心掏出來,她都毫不遲疑。
端木緋先幫端木紜摘下了頭上的兩朵珠花,又手癢地拆了她的髮髻,饒有興致地給她梳了一個百合髻。
原本紫藤還怕四姑娘手下沒個輕重摺騰了大姑娘的頭髮,沒想到四姑娘的手巧極了,一個百合髻還梳出了幾分與眾不同的別緻。
這屋子裡都是姑娘家,一個個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找端木緋指點討教一番……直到下一次報時聲“咕咕咕”地響起,靜了半個時辰的小八哥再次鬧了起來,屋子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小八哥像是與這西洋鍾較上了勁,連著幾天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飛來等黃鶯報時,以致湛清院裡的丫鬟每到了時辰都要小心地守著西洋鍾,就怕這御賜的東西被小八哥給啄壞了……
暮春三月就在陣陣鳥鳴聲中進入了尾聲。
四月初一,皇后下了懿旨,將二皇子的生母文淑妃降為了嬪,並責令文淑嬪閉宮思過。
同日,二皇子慕佑昌狼狽地搬出了宮,內廷司甚至沒有為他準備皇子府,只是把臻致巷的一棟宅子直接撥給了他。
聽說二皇子“喬遷新居”,涵星特意一早來了尚書府,接了端木緋一起去臻致巷看熱鬧。
皇子建府本是一件大事,幾位皇子公主、宗室以及內廷司都該送來賀禮,可是今日的臻致巷卻冷清得很,只有五六輛馬車把慕佑昌的東西送了過來,這新的皇子府甚至連匾額也沒掛上,看來落魄得很。
身穿杏黃『色』錦袍的慕佑昌騎在一匹黑馬上仰首看著那空『蕩』『蕩』的大門上方,俊逸的臉龐上面無表情,眸子裡一片陰鷙。
他的耳邊還回響著內廷司太監的話:
“二皇子殿下,不是奴才不給這府邸上牌匾,實在是要請示皇上的意思啊……”
二皇子出宮沒有封王也沒有封爵,這在大盛朝可是聞所未聞的第一樁,內廷司實在是沒有舊例可循。
慕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