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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看向端木緋微微一笑,惋惜地嘆道:“緋妹妹,可惜那日本宮不在……”
三個小姑娘說話間,鳳鸞宮出現在了前方几丈外。
宮人見大公主和四公主來了,急忙上前恭迎,領著三位姑娘去見了皇后。
鳳鸞宮的東暖閣裡,不僅皇后在,寶親王妃婆媳、輔國公夫人婆媳和永定侯夫人也都在,屋子裡的氣氛透著一絲僵硬。
坐在金漆鳳座上的皇后正捧著一個琺琅粉彩茶盅輕啜著那熱騰騰的茶水,外表看著還是如平日裡般雍容華貴,但是那嫋嫋白氣後的眼眸中卻隱約透著一絲忐忑。
皇后膝下沒有嫡子,這些年來,她雖然手掌六宮,卻一直有些底氣不足,在後宮裡也是以寬仁御下。
剛剛女兒舞陽命宮女來傳說,讓她好好地治一下宮裡那些『亂』嚼口舌的人,皇后當時就有幾分猶豫,皇帝昨日才納皇貴妃,今日自己就下令整頓後宮,這要是傳到皇帝耳裡,會不會覺得自己沒有容人之量,會不會覺得自己在針對皇貴妃……
只想到舞陽……
舞陽已經失了寵,自己若再不立起來,她在後宮的處境只會更糟。
為了女兒,皇后還是做了。
舞陽若無其事地與涵星、端木緋一起上前給皇后行了禮,跟著,又與寶親王妃、輔國公夫人以及永定侯夫人等人紛紛見禮。
等眾人都坐下後,寶親王妃就含笑道:“皇后娘娘,這姑娘家就是長得快,這才兩個多月不見,舞陽和涵星就又長高了不少,真真是我慕家的兩朵嬌花啊。”
寶親王妃是雲華郡主的母妃,與皇后、舞陽還算熟悉,因此說話的語氣也十分親厚。
一旁的寶親王世子妃卻是半垂眼眸,眼底閃過一抹不以為然,誰不知道大公主舞陽德行有虧!說來,只可憐了舞陽以後的駙馬爺!
皇后沒注意寶親王世子妃,慈愛的目光落在了舞陽身上,感慨地說道:“歲月如梭啊,再過半年,舞陽也該及笄了。”
見皇后嘴角隱隱有了笑意,輔國公夫人和永定侯夫人連忙跟著也恭維了舞陽和涵星幾句,這四周的氣氛總算熱絡了一些。
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後,皇后就溫聲提議道:“舞陽,涵星,難得端木四姑娘和兩位世子夫人入宮,這御花園裡現在杏花、紫藤開得正好,你們幾個不如去御花園裡逛逛吧……”
涵星聞言,嘴角一抽,心道:又來了!母妃和母后都是這樣,每次說不到幾句,就把來請安的小輩都打發去御花園,好像這偌大的皇宮就沒別的好地方似的?!照她看來,建福宮花園,暢音閣,梵華樓……也有趣得很啊。
舞陽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個青衣宮女打簾進來稟道:“皇后娘娘,文淑妃在外求見。”
端木緋與舞陽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四下頓時一靜,寶親王妃等人面面相覷。
文淑妃是二皇子慕佑昌的生母,皇后這才剛下了口諭罰文淑妃閉宮自省,可是文淑妃卻堂而皇之地跑來了鳳鸞宮,顯然透著幾分來者不善的意味。
彷彿在驗證眾人心裡的猜測般,外面隱約傳來一陣喧譁聲,皇后微微蹙眉。
青衣宮女嚥了咽口水,繼續稟道:“文淑妃說……說她不服,不肯領罰,要與娘娘說個清楚明白!”
話語間,外面的喧鬧聲更為嘈雜。
皇后半垂眼眸,有些遲疑。文淑妃好歹是二皇子的生母,是不是該給她些臉面?
舞陽一聲冷哼,拔高嗓門不悅地說道:“母后,文淑妃無視您的鳳諭,根本就是藐視中宮,該罰!”
寶親王世子妃聽著,眉頭蹙了起來,心道:大公主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敢越過皇后,管束起嬪妃來,委實是目空一切!果然,空『穴』來巢,未必無音。
皇后看了女兒一眼,舞陽既然都這般說了,她怎麼也不能當著寶親王妃她們的面掃了女兒的面子。
不管怎麼樣,女兒這些日子已經受夠委屈了,讓舞陽出口氣也好。想到這裡,她立刻吩咐道:“文淑妃無視本宮鳳諭,藐視中宮,實在是輕狂,該罰!傳本宮口諭,讓她給本宮跪著!”
“是,皇后娘娘。”青衣宮女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那門簾上的珠鏈“叮咚”碰撞著,其他人心裡都升起一種來得不巧的感覺。
皇后剛才只說讓文淑妃跪著,卻不說讓她跪多久,如果文淑妃是個剛進宮的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