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火氣下去後,涵星來勁了。是了,緋表妹吃什麼,都不吃虧,再說了,有自己在,可不會給他們屈打成招的機會!
涵星昂首挺胸地反握住端木緋的手,意思是,有她罩著她呢!
與此同時,又有機靈的內侍給涵星和慕佑顯也都搬來了桌椅,上了茶。
端木緋笑呵呵地給涵星遞瓜子。
這時,方才拿著畫像去辦事的內侍步履匆匆地回來了,走到岑隱跟前,稟道:“督主,這畫像上的內侍名叫李齊,人已經死了,屍體就在翠微齋的枯井裡。”
內侍也沒特意壓低聲音,周圍的這些人基本上也都聽到了,包括三皇子慕佑景。
慕佑景眯了眯眼,質問道:“岑督主,莫非是為了包庇端木四姑娘才殺……”話說一半,他又噤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義正言辭地又道,“別的事也就罷了,這關係到本宮的母妃,本宮決不會善罷甘休。”
涵星皺了皺眉,哪裡聽不懂三皇兄分明就是暗指岑隱為了包庇緋表妹所以才殺人滅口。
慕佑景的拳頭在袖中緊緊地握了起來,做好了岑隱會惱羞成怒的準備,畢竟岑隱為人一向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然而,岑隱又一次讓他意外了。
岑隱還是沒理會慕佑景,只是對著來回稟的那個內侍點了點頭,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他的心思。
“……”
慕佑景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正要再說話,卻被慕佑顯搶在了前面:“三皇弟,只憑一些奴婢的三言兩語就要把殺人的罪名賴上本宮的表妹,莫非是欺負本宮的表妹無人撐腰嗎?!”
慕佑顯霍地站起身來,銳利的目光朝慕佑景直射過去,義正言辭。
周圍霎時就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中。
那些公子姑娘、內侍宮女的臉色都變得極為微妙,暗暗交換著眼神。
誰敢欺負端木四姑娘沒人撐腰啊,沒想到連大皇子也這麼胡攪蠻纏……果然大皇子與四公主還真不愧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就是就是!”涵星心有慼慼焉地直點頭。她和大皇兄的表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慕佑景看看慕佑顯,又看看涵星,再看看岑隱,似在隱忍著什麼,一副“他說不過他們”的樣子。
周圍的眾人神色更復雜了,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著,大多數人看著端木緋的目光中難免就多了幾分懷疑。
誰人不知道端木緋背後有岑隱撐腰,以岑隱的專斷獨行以及他對端木緋的偏寵,別說是江寧妃,恐怕端木緋就算現在把三皇子給推下湖去,岑隱也能幫著端木緋把事情給抹了去。
而且,先是江寧妃溺水而亡,然後又是給端木緋指路的內侍李齊落井而亡,這時機上未免也太巧了,讓人不得不深思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更別說,找到那具屍體的人是岑隱派去的……
岑隱一向護短。
想著,眾人的目光都來回在岑隱和端木緋之間掃視著。
慕佑顯不是傻瓜,當然也感覺到了周圍那種詭異的氣氛,皺了皺眉。
他離京數年,不知道端木緋那超然的地位,心裡只以為是慕佑景方才的那番言辭起到了以退為進的效果,慕佑景做出勢弱的樣子,反而把懷疑的目光引向了端木緋。
他這個三皇弟還真是狡猾!
既然這樣,那就只剩下一個條路了。
慕佑顯眯了眯眼,眼神明亮而銳利。現在也只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事情查個一清二楚,才能堵悠悠眾口,不至於讓端木緋的名聲與閨譽白玉有暇。
“岑督主。”慕佑顯轉身看向了岑隱,客氣地拱了拱手,“人命關天,此案必須徹查,還請岑督主做個見證。”
“……”慕佑景眼角抽了抽,搞不清楚慕佑顯是真傻,還是在裝模作樣。
周圍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中。
打破沉寂的人還是端木緋:“顯表哥,不著急。等大理寺卿和仵作過來查吧。我問心無愧。”
話語間,就聽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皇后娘娘!”
一句話一下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眾人都朝同一個方向望去,只見二三十丈外,一道如祥雲般的明黃色華蓋朝這邊搖曳而來。
華蓋下方,著一襲深青色織金翟衣的皇后優雅地朝這邊款款走來,雍容大氣。皇后的身後還呼拉拉地跟著十幾個宮女內侍,以及其他聞訊而來的公子姑娘,隊伍浩浩蕩蕩。
人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