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還記得崇明帝那是身長八尺,面如冠玉,唇若塗脂,眸似電光,就像那天上的神仙下凡似的!遠遠望去,崇明帝站在人群裡,就是鶴立雞群!”一個老婦煞有其事地說道。
“見過人算什麼?以前崇明帝后在世時,時常出宮微服私訪,還來我家的鋪子吃過餛飩呢!”另一個穿著青色短打的中年人大言不慚地吹噓道,“後來我爹就給我家鋪子改了名,叫‘龍涎記’。”
“原來是龍涎記的老闆啊,家的餛飩確實是一絕。”又有一個年輕人湊過來搭話,“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這位慕公子肯定也似崇明帝般英明神武。”
“那是!”中年人連連點頭道,目露異彩,“慕公子既然能打下南懷,那肯定是不一般,我看就是紫微星下凡!”
“定是上天看不慣朝綱錯亂,讓紫微星下凡才好撥亂反正呢!”
“那是那是!”
“......”
百姓們越說越誇張,越說越熱鬧,一個個口沫橫飛。
這些對話自然也傳入周圍那些文人學子的耳中,他們自是對這種無知粗俗的言語不屑一顧,形成他們自己的一個圈子,引經據典地說著崇明帝當年的種種功績。
比如開海禁,比如崇明帝曾在東北三州試行“均戶稅、衡物價”的新政,比如崇明帝在位期間平了西南內亂等等,把他誇得猶如千古一帝。
說著說著,話題就從崇明帝轉到**這些年的劣跡斑斑上,再轉到**龍體堪憂,最後又說到了關乎新帝的話題。
“......將來要是新帝登基,是不是會開恩科?”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令得周圍的學子們霎時陷入一片寂靜,眸子裡卻是閃著異彩,一個個心潮澎湃。
一道道灼熱的目光都望向了太廟的正門。
太廟的正門敞開著,眾臣們簇擁著慕炎朝這邊走了過來,一種莊嚴的氣氛瀰漫在一行人之間。
誰也不確定到底是哪個人或者哪幾個人先下跪,總之,周圍的百姓、學子們都一個個地再次跪了下去,神色間皆是帶著一種恭敬與虔誠的感覺。
慕炎很快出了太廟正門,自然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這些人的,當他的目光輕飄飄地在那些文人學子的綸巾直裰上掃過時,突然心念一動,想起了一件事。
慕炎又朝那些學子們走近了一些,笑吟吟地朗聲道:“免禮。大家都起來吧,別跪著。”
慕炎長得一副佔便宜的好皮相,猶如之前某人說得“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他狂傲時足以把人氣得內傷,但是當他有意與人套近乎,也可以輕易地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很容易與人打成一團。
跪地的某些百姓還有些誠惶誠恐,沒敢起身,那些學子們終究要比那些普通百姓的膽子要大些,也見過些世面,拘謹地站起了身。
為首的一個青衣學子還大著膽子對著慕炎作揖行了禮:“謝攝政王。”
慕炎隨口與對方搭話:“聽的口音,莫非是湘州人?”
“正是。”青衣學子有幾分受寵若驚,跟著又露出些許慚愧,“小生前科落第,留在京中繼續讀書,如今在青山書院就讀。”
慕炎朝青衣學子身旁的幾個學子也掃了一圈,“這幾位可是的同窗?”
那些學子們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應和,更有人藉此自我介紹起來,想在慕炎跟前露臉。
這些學子中有青山書院的,也有其他書院的,還有國子監的,有舉子,也有人秀才與童生,更有屢試不第的。
慕炎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含笑以對。
後方的群臣也都沒有離開,全都望著慕炎,大部分人都覺得慕炎應該是迫不及待地要開始收買人心了。
有人暗歎他心急,有人覺得他如此有帝王之風,更多的人是在暗暗地看著岑隱的臉色,想看看他對此有什麼反應。
慕炎對於那些揣測的目光渾不在意,他與這些學子寒暄幾句後,就開始不動聲色地進入正題:“們對於懷州怎麼看?”
那青衣學子立刻就答道:“南懷北臨南境滇州,兩面環海,境內多沼澤瘴氣,地貧人少......”
他的用詞都是乾巴巴的,一聽就是照書上說的。
慕炎對此倒是頗為滿意,懷州如今算是大盛的一份子,這個書生好歹也知道去書上看看關於懷州的事,至少不是那種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慕炎看著這些學子,再問:“那們對懷州的百姓怎麼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