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是太漂亮了!
她挑的花肯定適合他。
端木紜露出燦爛明媚的笑靨,“岑公子!”
岑隱怔怔地看著她,狹長的眸中有笑意如漣漪般散開,神色柔和了不少。
端木緋伸長脖子往左右看了看,卻不見另一人。
慕炎沒有來。
岑隱牽著馬走了過來,似乎看出了端木緋在找誰,簡單地解釋了一句:“臨走前,晉州那裡有軍報過來,把阿炎拖住了。他會晚點到。”
岑隱忍不住想到慕炎當時彷彿天要塌下來似的表情,唇角淺淺地一彎。
端木紜皺了皺眉。
端木緋一看姐姐的表情就猜到了什麼,“姐姐,又給阿炎扣分了?”
端木紜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他沒準時來接,必須扣一......不對,扣兩分。”他還讓妹妹失望,罪加一等。
岑隱心裡悶笑,唇角翹得更高了,一本正經地附和道:“是該扣!”
端木緋也是捂嘴竊笑,想象了一下待會兒慕炎知道自己被扣分時的神情,原本心裡的那麼點失望一掃而空。
“姐姐,姐......岑公子,我們走吧。”
端木緋差點就順口叫了姐夫,堪堪地改了口,不過無論是端木紜還是岑隱都聽出來了。
端木紜笑吟吟地給了妹妹一個讚賞的眼神,岑隱卻是身子一僵,只當做沒聽到,翻身上了馬,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端木緋胯下的飛翩就迫不及待地賓士而出,撒歡地奔跑起來。
“最近蓁蓁忙著做絹花、繡披風,飛翩一直關在家裡悶壞了。”端木紜笑道,一夾馬腹,胯下的霜紈也追著飛翩賓士了出去。
霜紈的性格要比飛翩沉穩多了,與岑隱的馬並肩而行,頗有種不疾不徐的悠然。
跑在最前方的飛翩活潑極了,一會兒衝到幾十丈開外,一會兒又緩下步伐,等著霜紈它們追上來,就這麼跑一段、停一段地出了城,一直到來到了京郊的翠微湖附近。
翠微湖一帶特別熱鬧,因為花神廟就在前面的翠微山山腳,所以京城以及周邊的百姓們都來了這裡踏青,遊湖,拜花神娘娘。
而且,今天在花神廟那邊有廟會,也引來了不少做生意的小販,那些攤位從花神廟一直延續到了翠微湖畔,一眼望去,周遭都是人頭,除了那些踏青的百姓外,就是那些貨郎小販,他們賣的最多的就是當季的鮮花。
“賣花了!”
“瞧一瞧,看一看,我這裡什麼花都有!”
“薔薇,牡丹,月季,石榴花,梔子花,芍藥,櫻花......應有盡有!”
“今早剛採的鮮花嘍......”
“......”
貨郎小販們的吆喝聲與招呼聲此起彼伏,尤為熱鬧,連帶那清晨的空氣中似乎也暖和了起來。
賣花的攤位前圍了不少人,那些年輕的少年少女,那些儂我儂的夫妻,還有一些愛俏的少女們也去湊熱鬧。
端木紜下了馬,嫣然一笑,落落大方地看著岑隱笑道:“岑公子,我給簪花吧。”
在花宵節這一日,為彼此簪花也是一個傳統,只不過,這是一個只在未婚夫妻以及夫妻之間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