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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奪政

:“侯爺,您說是不是?”

其他人也大都知道安定侯當年的事蹟,神情微妙。

安定侯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大著膽子道:“封公子,一事歸一事,現在扯這麼多年前的陳年舊事是想岔開話題嗎?”他只說封炎,半個字不敢提岑隱。

江德深勉強壓抑著快要翹起的嘴角,暗道:無論封炎是姓封,還是姓慕,他想要登基可沒那麼容易。他大可以借力打力。

周圍的氣氛更僵硬了,似隱約有火花閃現。

一片沉寂中,封炎又笑了,如三月的春風。

“們是不是不信?”封炎氣定神閒地問道,“要是不信的話,們就進去,‘親口’問問他就是。”

封炎稍微側身,讓開了一些,示意他們自便。

眾人的神情更糾結,也更怪異了。

其實誰也不信,但是一旦進去,就代表“不信”岑隱。

大部分人都沒動,連安定侯都猶豫了,目光忍不住瞥向岑隱。

江德深似乎看出了安定侯的猶豫,朝他走近了兩步,又道:“侯爺,此事事關重大,關乎朝堂,須得謹慎。不如侯爺進去請示一下皇上如何?”

安定侯冷汗涔涔,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暗歎道:皇帝有這麼多皇子可以選,岑隱怎麼就偏偏選中了崇明帝之子呢!

封炎要是即位,他們華家的爵位還保得住嗎?

想想今上登基後,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崇明帝的重臣親信被罷被貶,安定侯更怕了。

安定侯轉頭看向了建安伯,硬著頭皮道:“何兄,不如我們一起進去請示皇上吧。”

建安伯也是滿頭大汗。

兩人都怕岑隱,但是更怕封炎即位後秋後算,兩相權衡下,建安伯終究還是點頭了:“華兄說的是。”

袁直伸手做請狀,“侯爺,伯爺,請。”

安定侯和建安伯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朝著養心殿的正殿走去,身形僵硬,幾乎快要同手同腳了。

袁直領著兩人進了皇帝的寢宮,跟著外面的人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其他人都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站在原地靜候著,心思各異。

有人還在怕封炎翻舊賬;有人同情安定侯和建安伯成了江德深手裡的棋子;有的臣子暗自慶幸當年自己還在外放,不曾牽扯到逼宮的舊事中;還有人暗暗祈禱著希望可以改變局面,比如江德深與廖御史等三皇子黨。

端木憲的心情最為複雜,封炎是他未來的孫女婿,他當然不希望封炎敗,但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皇帝不可能同意封炎當攝政王……

端木憲表面上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其實心中忐忑,拿不準封炎和岑隱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端木憲忍不住抬頭朝封炎和岑隱望去,就見封炎正漫不經心地拈起肩頭的一朵黃色的殘花,捏在指間隨意地轉動了兩下,幾片搖搖欲墜的花瓣隨之飄落……

而岑隱的目光正落在封炎手裡的那朵殘花上,唇角微微翹起。

這兩人明明沒有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可是奇異地,端木憲又一次從他們二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忽然間,端木憲感覺腦子裡似有一根斷掉的珠串自己串在了一起,心也隨之定了,覺得自己方才真是犯蠢了。

以岑隱獨斷獨行的性子,這裡哪有他們支援或者反對的餘地啊!

端木憲隨意地撫了撫衣袖,朝封炎和岑隱身後空蕩蕩的正殿望了一眼,同情地心道:建安侯還真是蠢,他自己也說了,一事歸一事,怎麼就被江德深給誆進去了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端木憲冷靜下來後,也不覺得時間難熬了,反正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其他人就沒他這麼氣定神閒了,只覺得時間比平日裡似乎放慢了好幾倍……

江德深等了又等,足足兩盞茶過去了,還不見安定侯和建安伯出來,終於耐不住了,拔高嗓門又道:“侯爺和伯爺怎麼還不出來?難道皇上有什麼旨意不成?”

江德深琢磨著要一步步地造勢,挑撥得更多人對封炎產生忌憚,好讓他們都站在自己這邊。

封炎笑吟吟地看著江德,反問道:“江大人,為什麼認為他們還能出來呢?”

“……”

“……”

“……”

周圍一片靜默,半空中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花瓣隨風飄飄揚揚地吹了過來,打著轉兒落在了江德深的烏紗帽上,顯得有些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