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真不行,緣姐兒、玹哥兒的親事,我可得好好看看,決不能委屈了他們兩個。”
聽母親提起自己的親事,端木緣微微垂眸,眸子裡波光流轉,羞赧地揉著手裡的帕子。
唐氏仔細地替女兒理了理鬢髮,想著四年前自己離京時女兒才十一歲,這一眨眼,就從一個小丫頭變成了一個大姑娘,可以談婚論嫁了。
她心裡既感慨歲月如梭,又有幾分傷感。
唐氏又拉起了端木緣的左手,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緣姐兒,長大了!放心,現在端木家如日中天,娘一定給挑一門好親事,讓這京城裡的姑娘們都羨慕,嫉妒。”
“緣姐兒,也彆著急,晚些定親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俗話說,抬頭嫁姑娘,低頭娶媳婦。端木家越興榮,越是位高權重,的親事也會越好。”
端木緣聽著,臉頰上泛起些許紅暈,嬌羞欲滴,用低若蚊吟的聲音說道:“但憑孃親做主。”
見女兒柔順,唐氏心裡喜歡,但心底又升起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覺得女兒太柔順太被動。
唐氏放柔語氣,又道:“緣姐兒,聽孃的,以後要和四公主多親近,四公主那可是大皇子的嫡親妹妹!啊,難道還指望公主放下身段主動來親近?別端著架子,多學學四妹妹……”
端木緣欲言又止,還是她的大丫鬟荷香插嘴道:“三夫人,您是不知道,四姑娘總是自己巴著四公主殿下。四公主殿下來府裡住進了玉笙院,四姑娘就也搬到玉笙院去了,連她們明天要去打馬球都不叫上我們姑娘!”
荷香憤憤地替自家姑娘鳴不平。
唐氏皺緊了眉頭,臉色又沉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怪端木緋可惡,還是怨自己女兒不爭氣。
她抬手點了點端木緣的額心,道:“啊,就算是四公主不叫,不會自己跟上去嗎?難不成四妹妹還能當著四公主的面,把趕走不成?!”
“……”端木緣咬了咬下唇,還有些猶豫。
端木緣心不在焉地用起膳來,唐氏也顧不上食不語的規矩,一邊吃,一邊在喋喋不休地勸著。
午膳之後,端木緣在唐氏的反覆叨唸下,終於鼓起了勇氣,大著膽子去了玉笙院,沒想到才到院子口就被丫鬟攔在了院外。
“三姑娘,四姑娘和四公主殿下午膳後就出府去了。”丫鬟恭恭敬敬地說道。
端木緣愣住了,捏緊了手裡的絲帕,如石雕般站在原地。
此刻,端木緋與涵星已經到了京南冬青街上的雲賓客棧,目的當然是為了找肖天。
然而,客棧掌櫃卻是道:“兩位姑娘,那位肖公子昨天就退房了。”
“……”端木緋和涵星面面相覷,傻眼了。
早在前幾天,她們就和肖天約好了,明天一塊兒打馬球的,沒想到肖天居然跑了!
他這是放了她們的鴿子?!
涵星氣得臉頰都鼓得好似包子般,差點就要拍案了。她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放她的鴿子呢!
端木緋也不高興了,皺著小臉道:“涵星表姐,那明天的比賽我們就少了一個人了……算了,不如我上!”
啊?!這下涵星都顧不上生氣了。
她小嘴微張,連忙拉住了端木緋,正色道:“其實少一個人也還好。要是上,那我們可就輸定了。”
也都怪飛翩太出名了,京中貴女都知道端木家有匹寶馬很會打馬球,慕芷琴早就放話在前,說讓飛翩踢球就是賴皮,不許他們帶飛翩。
緋表妹打馬球全靠飛翩,這要是沒有飛翩……涵星簡直不敢想象這個畫面。
“……”說的好有道理!端木緋無言以對。
“緋表妹,就當的軍師就好。”涵星打一棒子,給一顆棗子,挽著端木緋的胳膊,安撫道。
表姐妹一邊說,一邊攜手出了雲賓客棧,端木家的馬車就在客棧門口等著她們。
涵星跟在端木緋身後上了馬車,她心裡還有些不甘心,一邊上車,一邊出著餿主意:“要不,我們去叫攸表哥把肖天追回來?!”
表姐妹倆的馬車很快就在馬伕的吆喝和揮鞭聲中沿著冬青街駛遠了。
她們的馬車一走,客棧邊的一條巷子裡就走出了兩個喬裝打扮的東廠番子。
“我看四姑娘好像在找那個姓肖的小子。”其中一個細眼睛的東廠番子摸著鼻子道,眸子裡閃著精明的光芒,心道:看來他們露臉的機會來了!
本來上頭是吩咐他們幾個人在這裡看著那個叫肖天的小子,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