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皇根本就稱不上是一個好皇帝,他驕奢淫逸,畏敵怯戰,任用奸佞……父皇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昏君。
父皇在位十八年,大盛日薄西山,從繁華一步步地走向衰敗,一步步地走到如今這岌岌可危的地步……
可偏偏,父皇是他的父親。
百善孝為先,子不言父過……
他該怎麼辦呢?!
慕佑顯闔了闔眼,眼眶艱澀,眸底翻湧著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
慕佑顯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了不少,轉頭朝太醫看去,問道:“陳太醫,父皇的病情怎麼樣?”
這個問題早不知道有多少人問過,陳太醫也不知道答過多少遍,倒背如流地回道:“皇上卒中,淤血積於腦部,以致昏迷不醒,接下來就看這腦部淤血能不能自行散去……”
慕佑顯怔怔地盯著榻上的皇帝,陳太醫後面還說了什麼已經傳不到他耳中了。
須臾,他開口道:“本宮就暫留在養心殿侍疾吧。”
他本來就是以給皇帝侍疾的名義被召回來的,這麼一說也順理成章。
“皇侄,侍疾也不急在一時。”安親王慢條斯理地說道,“才剛回來,恐怕還不知道現在朝堂上是由岑督主掌政,既然回來了,也該去向岑督主稟報一下南境的軍情才是。”
在場不少人聞言,神色微妙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隱約明白了:承恩公他們這是迫不及待地就想把大皇子拱到岑隱跟前嗎?!
端木憲更明白,眸色幽深如墨,心中暗惱:外孫才剛回來,就要如此遭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