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去了。
涵星越說越起勁,“還差三個人,本宮再想想。”
涵星以指尖沾了沾茶水,在馬車中間的小桌子上寫了好幾個名字,對著端木緋說著每個人的優缺點,比如路將軍府的路二姑娘善守不善攻,比如永昌伯府的五公子騎術好,尤擅突襲;比如清平縣主特別擅長傳球……
表姐妹倆一言我一語地分析了一路,等馬車抵達祥雲巷時,涵星已經定下了好幾個。
“得儘快把大家都聚在一起,好好練習一下怎麼配合。”涵星的眸子亮晶晶的,揮著小拳頭信誓旦旦道,“哼,那個慕芷琴總說我們是靠炎表哥才會贏的,這一次,本宮一定要讓她知道就算沒有炎表哥,我們也可以把她的馬球隊打得落花流水。”
提到封炎,端木緋手裡的茶杯微微一抖,杯中的茶水也隨之晃盪了一下。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挑來車廂的窗簾一角,往外面的碧空眺望著。
算算時間,封炎他應該也快到南境了吧。
封炎帶著那三千精銳餐風露宿,馬不停蹄地一路南下,跨越數州,此刻已經進入滇州境內。
距離封炎去年二月到南境已經足足有一年八個月了。
彼時,滇州以及一半黔州都淪陷在南懷手中,南境可說是人人自危,滿目蒼夷。
這一次來,黔州大不一樣了!
雖然不少城池上還是留有戰火摧殘的痕跡,卻不再戒備森嚴,死氣沉沉,就像是那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在廢墟中又開始發芽,茁壯生長。
上一次來,封炎是低調出行,不得不避人耳目;而這一次,他卻是光明正大地領兵來到了滇州都昌城外。
閻兆林早就得了公文,又派了人出城二十里前去接應封炎一行人,因此他提前就知道了封炎抵達的準確時間,早早就帶兵候在了都昌城外。
“公子,這邊請。”
閻兆林親自把封炎一行人領進了城。
三千精銳在城外紮營,封炎只帶了十幾個親兵親信進城。
十月下旬,都昌城裡的氣溫還是溫暖如初夏,城裡的百姓來來往往,平靜自如,看來與這一路的其他城池沒什麼差異,安寧閒適得不像一個處於前方戰場的城鎮。
這城中的百姓不認識封炎,卻認識閻兆林,一個個都駐足打量著他們。
閻兆林很快領著封炎進了守備府,一直來到了正廳中。
封炎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了,身著盔甲的閻兆林取下頭盔,鄭重地對著封炎單膝下跪,行了大禮。
“公子!”
這不是閻兆林第一次喚封炎公子,卻是最為激動的一次,兩個字中帶著萬般的感慨、唏噓與喜悅。
閻兆林的眼眸炯炯發亮,帶著一種灼灼的熱度,“末將總算不負所托。”
“閻總兵,坐下說話吧。”封炎笑道。
這一路他快馬加鞭,風塵僕僕,卻還是精神奕奕,一雙鳳眼明亮有神,恍若那天際的啟明星。
閻兆林站起身來,在下首的一把紅漆木圈椅上坐下了,把頭盔暫時放到旁邊的方几上,就開始稟起正事:“公子,按照的意思,昌旭城暫時還在南懷手裡。”
自打八月初決心改變計劃後,封炎就飛鴿傳書到了南境,讓閻兆林暫留著南境三城。
封炎嘴角一勾,鳳眸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問道:“昌旭城那邊怎麼樣?”
閻兆林對於南境的情況瞭如指掌,立刻就回道:“這幾年,昌旭城一直在梁思丞的管轄下,城中的百姓都還算安穩。”
閻兆林說著起身,伸手做請狀。
他領著封炎來到西牆前,牆面上掛著一幅南境的輿圖,上面以小旗子做了不少記號。
閻兆林抬手指向了輿圖上位於黔州與滇州邊界處的昌旭城,接著道:“末將已經把昌旭城周邊的大部分城池都拿下了,只留下西北方相隔一河的右貢城和後方的臨蒼城。”
他們就是要把昌旭城變成一座海上的孤島,但又故意留下了右貢城為缺口,給南懷人“看到”一線希望,讓對方覺得這場戰役他們還有可能再反攻。
目的當然是為了牽制住南懷的兵力。
“很好。”封炎微微點頭,眯眼凝視著牆上的輿圖,“南懷現下在南境還有多少兵力和糧草?”
“根據斥候探查,三城兵力約莫十萬,不過這其中還有不少老弱病殘,真正能一戰的頂多八萬大軍。”
“他們糧草應該還能維持一個月,南懷的補給路線是從沿著大黎河往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