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暈厥過去。
泰郡王率先反應過來,朝慕瑾凡看了過去。
這逆子瘋了嗎?!
他不想要這爵位了嗎?還是說,他寧為玉碎不為瓦,自己得不到爵位,就想幹脆奪了自家的爵位,讓誰也得不到!
瘋了,這逆子真是瘋了!
慕瑾凡看出了泰郡王的心思,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大概也就是他這父王把他的爵位當成自己的命,以己度人。
“憑什麼?!”泰郡王深吸一口氣,氣憤地質問慕炎道,“本王可是世襲郡王,憑什麼說奪爵就奪爵!眼裡還有沒有祖宗禮法?!”
稍稍緩過氣來的董氏激動地上前了兩步,站在泰郡王身旁,急忙附和道:“沒錯!沒資格,也沒有理由奪王爺的爵位!”
董氏簡直要跟慕炎拼命了,這爵位將來是屬於她兒子的,誰敢奪這爵位,誰就是要她的命!
除了皇帝,這大盛還沒有人有資格奪泰郡王的爵位,而慕炎他現在還沒登基呢!皇帝還在養心殿呢!
慕炎微微側首,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
這時,一陣穿堂風猛地拂來,將他的袍裾吹起,束在腦後的馬尾飄起了幾縷拂上他的面頰,渾身上下透著幾分桀驁不馴。
“憑什麼?”慕炎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勾唇笑了,笑得肆無忌憚。
他隨意地招了下手,跟在身旁的金吾衛副指揮使立刻湊了過來,躬身聽命。
“讓人去請示岑督主借東廠來用用!”慕炎吩咐道,“泰郡王既要奪爵的原因,那我就只能麻煩東廠好好找找了,務必要讓泰郡王心服口服。”
慕炎其實根本不在乎先泰郡王妃梁氏的死因能不能找到證據,能找到是最好,找不到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他知道是泰郡王下的手就行了。
金吾衛副指揮使急忙抱拳應聲道:“是,攝政王!”
說著,他用不屑的眼神瞥了泰郡王一眼,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樣。可不就是,一旦沾上東廠,根本就不可能翻身!
“……”泰郡王的雙目幾乎瞠到極致,踉蹌地退了一步,心下慌亂,心跳更是砰砰加快,一聲比一聲響亮地迴響在耳邊。
誰家沒點亂七八糟的陰私,根本經不住東廠查!
就算梁氏的死,他自認做得天衣無縫,而且,三年過去了,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不好查,但是他也不敢說郡王府立身清白,光明正大,不怕東廠查。
再說了……
泰郡王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這幾年,京城上下,但凡東廠查過的府邸,都是沒好下場的,比如原慶元伯府,原宣武侯府,原承恩公府……
這些府邸無一不是被奪爵,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
董氏一聽到東廠也怕了,花容失色,嚇得差點沒腳軟。
像她這樣的女眷,無論是哪種,都無異於人間地獄!
一旁的丫鬟連忙扶住了董氏。
金吾衛副指揮使很快就吩咐了下去,廳堂外的守著的一個小將步履匆匆地領命而去。
看著那快步離去的小將,泰郡王急了,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慕炎,是不是真的要和本王作對,和整個宗室作對?”
“現在只是攝政王,還不是皇帝呢,現在就要把宗室一腳踢開嗎?”
“別忘了,我們姓的可是同一個‘慕’!”
慕炎聽泰郡王翻來覆去,都是那番話,懶得跟他再多費唇舌,隨意地做了個手勢。
廳外的幾個金吾衛小將立刻會意,進來將泰郡王一左一右地鉗制住了。
泰郡王拼命地掙扎著,但是他養尊處優,面對這兩個孔武有力的小將根本毫無反手的餘地。
兩個金吾衛小將粗魯地拖著泰郡王往廳外去。
眼看著自己快要被拖出去,泰郡王終於意識到慕炎炎多半是來真的,臉色更糟了,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慕炎,欺人太甚!”
“以為這朝堂是一人說了算嗎?皇上還在呢!將來到底誰能登上那天子之位還指不定呢!”
“……”
董氏徹底慌了,也怕了。
見慕炎說不通,她思來想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放低姿態去求慕瑾凡,柔聲道:“瑾凡,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呢?”
“父子哪有隔夜仇!快跟攝政王說說好話,讓他放了父王吧。有什麼話,我們坐下好好說!”
董氏風韻猶存,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