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誰而起?”
端木憲本來想裝聾作啞的,這一天,望著正在替自己修剪菖蒲的端木緋,突然就問了出來。
端木憲說得沒頭沒尾,但是端木緋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咔擦。”
小巧的剪子仔細地剪下了一片菖蒲葉。
端木緋隨手把剪下的枝葉丟在案几上,審視地打量著身前的這盆青翠欲滴的菖蒲,嶙峋的奇石與生機盎然的菖蒲彼此映襯。
“耿家。”
端木緋手裡的剪子在夕陽的餘暉下寒光閃閃,鋒利的剪刀刃又對準了另一段枝葉,“咔擦。”
端木緋那雙幽黑的大眼睛被剪子的寒光也映上了幾分清冷的感覺。
她也只是懷疑而已。
自皇帝下了罪己詔後,他篡位的傳聞早就家喻戶曉了,而且,皇帝奪位時的那些老臣們也已經死的死,打壓的打壓,只留了耿家還在京城。
耿家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對耿家來說,只有把皇帝架起來,最重名聲的皇帝才不會動耿家,反而會對耿家施恩,以平息流言。
端木憲慢慢地捋著鬍鬚,面有沉吟之色。
雖然沒有證據,他也贊同端木緋的猜測,只不過——
賀太后真是死於皇帝之手嗎?!
亦或者這流言不過是耿家在順勢而為……
端木緋放下了剪子,拿起了一旁的小噴壺,稍微給盆栽噴了些水,然後滿意地笑了。
端木憲看著端木緋這可愛的樣子,真恨不得在她頭頂上好好地揉一揉。
他的手才一動,又想起另一件事來,問道:“四丫頭,你明天也要跟著安平長公主一起去皇覺寺吧?”
說話間,端木憲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按大盛朝的規矩,在太后出殯後的第七天,要為太后做一場大法事。
端木緋噘著小嘴點點頭,小臉差點就沒垮下來。
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些什麼,真把她也當“自己人”了,事事都非要捎上她不可。
哎,明早的法事又要趕早,也就意味著她雞鳴時,她就得起身了。
又睡不上懶覺了!
端木憲在心裡又把皇帝的不靠譜叨唸了一遍,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封炎害的,把這筆賬都算到了封炎的頭上
“四丫頭,晚上你早點歇息,別累著了。”
“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祖父幫你準備,你只要去個人就好。”
“祖父讓人給你準備些乾糧,你就藏在袖子裡,明天餓了就偷偷吃……”
端木憲諄諄地叮囑了一番,就把端木緋給放走了。
端木緋回到湛清院時,夕陽堪堪才落下了一半。
她一進門,就受到了姐姐相同的關照,催著她早點用晚膳,又催著她早點歇下,天知道這才酉時而已,連天都還沒全黑,她根本就睡不著。
翻來又覆去。
覆去又翻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迷迷糊糊地聽到了雞鳴聲,迷迷糊糊地被兩個丫鬟從榻上扶了起來,半夢半醒地被服侍好了,半夢半醒地吃了早膳,半夢半醒地上了安平的朱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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