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們就一溜地下去了,樂人們則換了一曲新的樂章。
光祿寺卿從袖中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感覺自己總算又喘過氣來。
端木紜悄悄地拉了拉端木緋的袖子,意思是她要去更衣。
跟妹妹打了招呼後,端木紜就起身出了殿。
服侍端木緋的小內侍非常有眼色,知道端木紜是四姑娘的長姐,還特意地跟了過去,在門外指了一個圓臉的宮女給端木紜帶路。
“這是端木首輔家的大姑娘,你可要好好侍候著。”小內侍用頤指氣使的態度叮囑了宮女一句。
宮女誠惶誠恐地唯唯應諾,連忙為端木紜引路,“端木大姑娘,這邊請。”
淨房的位置有些遠,在慈寧宮西北側的一個小院子裡,一路上偶爾也遇到了幾個同樣去更衣的姑娘。
端木紜只當順便出來透透氣,不著急,慢悠悠地隨著宮女在一條條蜿蜒曲折的抄手遊廊中迂迴繞走……
等她從一道側門再回慈寧宮時,已經是一炷香後了。
遠遠地,端木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大紅色身影不緊不慢地沿著廡廊朝前走去。
只是憑藉這一道模糊的背影,宮女就一眼認出了對方,心口砰砰亂跳,想著是不是乾脆走慢點……
宮女正思忖著,就聽耳邊響起了少女明快的聲音:“岑公子。”
端木紜步履颯爽地自小宮女身旁走過,徑直走向前方三四丈外的岑隱,她身上石榴紅色的衣裙隨著她的步履翻飛起來,如蝶似花。
岑隱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眉梢微挑。
廡廊的陰影映在岑隱的臉龐上,讓他身上透著一種淡淡的疏離。
宮女傻了,呆呆地靜立原地,看著端木紜的裙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端木大姑娘是怎麼叫督主的?!
宮女差點沒捏了自己一把,可轉念一想,那可是岑督主義妹的長姐啊,與督主的情分自然不一般。
岑隱靜靜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端木紜,那雙狹長魅惑的眼眸裡似乎更幽深了,唇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
“端木姑娘,”岑隱笑著喚了一聲,“真巧。”
“不巧。”端木紜停在了距離他僅僅兩步遠的地方,也笑了,璀璨如星,“我就想著今天進宮來,應該能遇上你。”
“我特意給你捎了點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靛藍色的荷包,抬手朝他遞去,“我上次看你的荷包都舊了,給你做了一個新的。”
她眼裡藏著一絲忐忑,只是一閃而逝,被她仔細地藏好了。
那靛藍色的荷包上繡著顏色鮮豔的“火麒麟”,只是不同於他衣袍上的麒麟,這一尾“麒麟”是彩魚。
岑隱抬手接過了那個荷包,不禁想到了底下人送去端木府的那幾尾“火麒麟”,看來不僅是那個小丫頭喜歡,連她也喜歡。
他烏黑的瞳孔裡閃現了明亮的光彩,似乎比那宮殿屋頂的金色琉璃瓦還要璀璨奪目,襯得他那張絕美的面龐變得越發奪目。
岑公子可真好看!端木紜心裡發出由衷的讚歎聲。
瞧他的樣子,應該喜歡自己做的荷包。
端木紜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嗯,張嬤嬤看來沒哄她,她最近女紅確實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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