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
這一回是羅蘭看走了眼,這場比賽的輸贏毋庸置疑,即便是再比下去,羅蘭也只會輸得更多。
匈奴馬?!羅蘭郡主再次看向端木紜胯下的那匹平凡的棕馬,驚道:“這不可能!你怎麼能弄到匈奴馬?!”
八十年前,匈奴族被被當時的鎮北王帶領鎮北軍屢屢挫敗,不得已舉族西進,曾經令人望之生畏的匈奴軍馬也就漸漸地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了,消失得無聲無息……
最近這幾十年來,只是偶爾有人在西北草原和北境草原看到一些匈奴馬神出鬼沒,但是這野馬野性未馴,想要拿下並馴化也並非易事。
端木紜才懶得跟羅蘭郡主多說,只給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說著,她翻身下了馬,在馬脖子上溫柔地摸了摸,那匹棕馬歡樂地犯翻了翻上唇。
這匹馬真的是匈奴馬嗎?!羅蘭郡主看著端木紜身旁的棕馬,心裡還有幾分狐疑,趾高氣昂地又道:“我要買一匹這匈奴馬!”
“不賣。”端木紜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這匈奴馬她本來就不打算賣,更別說是賣給羅蘭郡主。羅蘭郡主此人既沒相馬的眼光,騎術又不好,對馬又毫無愛護之心,根本就配不上自家的馬。
羅蘭郡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還想說什麼,但是端木紜已經沒興趣聽了。她淡淡地對吳管事吩咐道:“吳管事,送客。”
吳管事與副管事連忙上前,皆是對著羅蘭郡主伸手做請狀。
端木緋崇拜地看著姐姐,心裡再次嘆道:姐姐威武!
端木紜不想再理會羅蘭郡主她們,挽起了端木緋的胳膊又往馬廄的方向走去,“蓁蓁,我們去看小馬駒去。”
羅蘭郡主目光陰沉地看著姐妹倆的背影,終究甩袖而去,花城縣主等人也緊隨其後地離開了棲霞馬場。
端木紜挽著端木緋一邊往前走,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蓁蓁,這個馬場,我打算不以做買賣為主,我想要繁衍馬種。現在馬場裡有匈奴馬、河西馬、波斯馬……”
端木紜說起來馬來,神采煥發,端木緋傻乎乎地看著姐姐那精緻的側臉,心道:當初買下這個馬場的時候,這裡有這麼多種名馬嗎?
她記得這裡原本都是些普通馬吧?
端木紜彷彿猜出了端木緋的疑惑,轉頭對著她笑了,解釋道:“都是我拜託岑公子幫忙買到的。”
岑隱?!端木緋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神情微妙,為什麼這些她都不知道!!
馬廄裡的那匹小馬駒反應比端木緋更大,它看到兩個陌生人又來了,猛地彈跳了起來,三兩下就躲到了母馬的身後,然後好奇地探出頭來,再躲回去,接著又探出來……
看著小馬駒那可愛的樣子,端木紜不禁勾唇笑了,唇間逸出了清脆爽朗的笑聲,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匹小馬駒。
“蓁蓁,它是不是很棒?”端木紜的神情中透著一抹慈祥的味道,“它的母親是烏孫馬,父親是匈奴馬……”
她話音未落,就見剛才那匹四蹄皆白的棕馬在她們身旁跑過,歡快地跑進了馬棚裡。
小馬駒立刻就從母馬身後跑了出來,親暱地蹭了蹭棕馬,棕馬用長長的馬尾巴拍了拍小傢伙。
看著這一大一小親暱地彼此互動著,端木紜眸色微微凝滯,似乎想到了什麼,周身散發出一種懷念的氣息,混雜著淡淡的悲傷。
“姐姐。”端木緋上前一步,拉住了端木紜的袖子,與此同時,在她身旁蹭了好一會兒的飛翩也咬住了她的袖子。
當端木紜轉頭看向妹妹時,看到的就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了,眉目疏朗。
“蓁蓁,當年在北境的時候,爹爹就想過也試過培育馬種,我還留有一些爹爹的筆記,這半年來我一直在研究這些筆記。爹爹曾說,如今戰場上常用的烏孫馬、遼東馬體型高大,性子溫順,耐力也不錯,卻不如這匈奴馬勇猛沉穩,不畏嚴寒……”
“這次又得了百川族的西北馬,也是意外之喜了。聽說西北馬四肢關節結實,聽覺靈敏,夜晚入睡也能聽到聲音,而且記憶力很強,尤其對於飲水、食草的地點記憶清楚,那些西北部族要是在草原裡迷路,只要相信他的馬,就能回到駐地。”
端木紜侃侃而談,目光又看向了前方的棕馬和小馬駒,眸子比那夜空中最璀璨的啟明星還要明亮。
“待會兒,我得讓黃師傅親自去千雅園挑馬才行……對了,蓁蓁,你還不認識黃師傅吧?這是岑公子介紹的養馬師傅,是從軍中退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