糅合傳統文化,做有文化的汽車品牌,要讓人們以後提起汽車,不再想到汽油味,而是書香味。”凌教授轉移話題,選什麼車只是小事,這樣的事情才是大家更關注的。
劉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愧是幹這個行業的,真能忽悠……當然,這個行業也確實有真在造車,做實事的人。
柳月望眼角的餘光抓住了劉長安的笑容,白了他一眼。
“媽,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安暖早就見慣了,柳教授對那些人到中年又事業有成的富豪們,真的超有殺傷力。
很多人有了社會地位,財富權勢,往往就希望有個柳教授這樣的妻子,才覺得是人生圓滿的境界。
富豪們找個美女明星之類的當老婆,朋友們覺得他愛玩想玩而已,真找柳教授這樣的妻子,才會讓人羨慕。
“他看中了我的才華不行啊?非得想七想八的。”柳月望擺了擺手,“他就隨便說說,連聯絡方式都沒有問我們,真當你媽還是一朵鮮花,人見人愛啊。”
閒聊了一陣子,吃完飯便回家了。
柳月望感覺自己再開這輛沃爾沃的時候不多了,頗有些紀念性質地開車繞了一圈,先送劉長安回家,然後再開回家……本來劉長安打算坐地鐵回去更快,而安暖她們走另外一條路線往河西去不容易遇上堵車。
劉長安下車以後,抬頭看了看天空。
現在的人啊,總是低著頭,只能夠看到手機螢幕上那小小的一塊。
儘管手機螢幕上那小小的一塊,給人的感覺是可以一窺大千世界,只是你連周圍的一切都忽視了,一窺那大千世界,又有什麼用?
這時候劉長安的手機響了幾聲,是白茴發來的資訊,劉長安瞟了一眼,白茴的資訊是:為什麼你這麼熟練啊?
嗯?劉長安沒看懂,回道:什麼意思?
白茴很快就回復了:這是白學家的梗……我是說,你吐口水,小棠說最後你又朝她吐口水了,還封住了她的嘴巴……不過沒有吐進嘴裡,也沒有吃到你的特權口水。
劉長安便給白茴撥了個電話:“你還知道白學?”
“我……我當然知道了。”白茴有些意外他會打電話過來,而且還是因為“白學”這種東西。
“白學起源於《白黑論》,是白學先生和黑學道士的辯論,以(白)主張華夏聖人教義,以(黑)主張幽冥之道,來生教化的佛道。當時自漢以來的佛教勢力,已經根深蒂固,必然和本土信仰產生衝突,到了六朝基本就是生死相搏了,白學先生中甚至有人說老子入天竺維衛國,因國王夫人淨妙晝寢,遂乘日精入其口中,後生為釋迦,佛道才得以興盛……哈哈,黑學道士中的一個便根據白學先生說的老子兒子是釋迦這一點得出論據:天竺之土是中國也,那佛教也是本土文化,佛本是道,你們又何必反佛教呢?”劉長安饒有興趣地說道:“是不是很有趣啊?有空我們再一起探討下白學。”
白茴本來想告訴他,她說的白學是ACG文化圈子裡的白學,是動漫和同名遊戲《白色相簿》裡衍生出來的。
“好吧,再聊聊,我這還有點事,先掛了。”白茴趕緊結束通話電話,免得露餡了,還是等自己先找找資料,看劉長安說的“白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肯定沒興趣和她聊她理解的白學,但是白茴想和他聊聊她根本不懂的白學。
劉長安儘管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想,白茴不像是對佛道之爭感興趣的人,可有時候很多人就是會懂一些看上去和他相性不符的東西和事情,就像劉長安看起來歲月靜好,但是說不定下一刻就把別人揉搓成了肉醬。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難測……白茴也是人心難測的那種人,聽診的時候聽她的心跳有些困難。
劉長安回到小區,看到上官澹澹正在謝嬸子的小賣部裡打牌,正聚精會神的樣子摸她的保溫壺,眼角的餘光卻鎖定了旁邊譚婆婆手裡的牌。
看來是要胡譚婆婆手裡的那張牌了,劉長安沒有去圍觀,但是正在小賣部裡東張西望,等著上官澹澹贏錢以後買星球杯的周咚咚看到劉長安了,便衝了出來跟在劉長安的身後。
“明天就開學了,寒假作業做完了沒有?”劉長安問道。
周咚咚緊張地想了想,“好像做完了。”
“好像?要是明天一早去學校之前發現沒有做完,記得告訴我啊。”劉長安關心地說道。
“你會幫我做完嗎?”周咚咚期待地看著劉長安。
“不,我來圍觀你媽媽打得你嗷嗷哭。”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