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逃課了。
劉長安卻按著胸口,似乎在強行忍耐著什麼,好像他一鬆開手,胸腔就會爆炸開來似的。
看著他剋制著什麼,又極其難受的表情,白茴擔心地扶住了劉長安,“劉長安,你沒事吧,哪裡難受了?”
“我……我沒事,只是有點剋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劉長安冷冷地說道,眼角的餘光裡,踩著平衡車的羊剛剛好消失在拐角處。
白茴看他的表情難受,說的話卻讓白茴覺得好笑,嗔怪道:“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貧嘴,要不去看看吧,小棠有自己的醫療室,也有醫生在。”
竹君棠的醫療室裡甚至有檢查寶寶的儀器!上次白茴就被竹君棠當做試驗品檢查了一番。
“沒這個必要。我在南極的時候,解構身體重組,讓身體變得不是很穩定,需要一段時間讓活躍的超級生命體重新進入平和的狀態。像我這樣原本能夠移山填海的龐大身軀,保持著普通人的模樣,其實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劉長安解釋道。
在一般情況下,甚至說之前的很多年,劉長安都沒有覺得不容易,但是自從遇見了竹君棠,就變得不容易了。
以劉長安的閱歷,什麼事情沒見過?只是因為從來沒有當過爹,那就真的沒有見過能這麼氣人的小王八蛋。
不,誰是她爹?劉長安寧可給上官澹澹和周咚咚當爹,也不想當竹君棠的爹。
更何況劉長安現在只是一名十九歲的男大學生,他希望自己有符合身份的心境,剛強的血氣,那麼情緒波動就在所難免。
就在前面一會兒,他的心臟才被竹君棠氣的炸裂,結果剛才新生的心臟又有些爆炸的跡象了。
自己怎麼能夠如此脆弱?
劉長安陷入了反思之中,在曾經的過往中,他看到有些親朋好友在養兒育女的過程中鬧出許多事,他事不關己地戲謔圍觀,還總覺別人的教育方法有問題或者很可笑。
現在想想,自己才是太可笑了,旁觀和親歷根本是兩回事,心情也完全不同。
那麼自己總覺得竹君棠生下來一定是機智的,只不過是被蘇眉教壞了,這樣的結論對蘇眉是不是也有些太苛責了?
竹君棠對劉長安來說,比蘇眉還難對付,想當年蘇眉試圖捅他一刀,結果劉長安當晚就讓她也見了血。
他能用這種方法對付竹君棠嗎?事實上竹君棠已經相當於捅了他無數刀,這是第一隻讓劉長安心臟炸裂的生物。
難怪她自稱仙羊,在針對劉長安造成的傷害這一點上,確實堪稱仙級了。
可劉長安也不會這麼輕易改變初衷,放棄管教竹君棠,今天下午她要是敢不去上課,跑到迪士尼去玩,劉長安就扒了她的羊皮!
“我要是有個你這樣的女兒就好了。”劉長安看著正因為“身體重組”,“超級生命體”這樣的詞彙而一臉懵逼的白茴,輕嘆著氣溫和地說道。
白茴雖然也是個仙女,但從來沒有對劉長安造成過傷害,她是人畜無害蠢萌可愛的那種仙女。
想想白茴在她爸媽面前,多麼正常和平凡的普通家庭情景啊,就和劉長安是個普通的十九歲男大學生一樣普通。
白茴愕然,回過神來不禁微羞,他是希望她叫他爸爸嗎?儘管現在的年輕人開玩笑說什麼“叫爸爸”之類的很常見,但是關係親密而略帶一些些曖昧的男女之間,這好像有點讓人誤會吧?
說不定安暖就會叫!想到這裡,白茴咬緊牙關,差點就脫口而出“爸爸”兩個字。
“我會叫爺爺!我學葫蘆娃給你聽:妖精,快放開我爺爺!爺爺!還我爺爺!”想到自己偶爾聽竹君棠叫過“爺爺”,白茴便有模有樣地學起了葫蘆娃。
少女的聲音中依然保留著幾分稚嫩,拉高以後倒是和動畫片裡的配音極其相似,劉長安忍不住笑,現在這些深受ACG文化薰陶的少女們,只要不打拳不精外不EASY,還真的挺好玩挺可愛的。
看到劉長安笑起來神態自若,身體好像沒有什麼問題,白茴放下心來,拍著臉頰說道,“我去換衣服了,等下一起吃飯吧,金秘書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羊蛋蛋。”
金秘書準備了羊蛋蛋?劉長安點了點頭,對金秘書的觀感略微好轉了一些。
這時候竹君棠已經找到了上官澹澹。
剛剛竹君棠叫劉長安“劉哥”,只是因為她很有把握讓上官澹澹收自己做乾女兒,並不是已經完成了這一重大圖謀。
上官澹澹正慢慢往仙女湖的方向走著,她雙手捧著保溫壺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