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彼此彼此。”
姑娘還是沒有一絲動靜,劉長安心倒是有兩個計較,但是一時間也沒有著急,先把她拉回去再。
蓋棺材蓋,關車廂門,劉長安把車子開了回去。
窗外燈火如龍,運輸車的駕駛座位一般車輛要高,左右看看兩側的司機都在下方露出陌生而冷漠的側臉,劉長安回想起剛才姑娘張嘴的那一瞬間。
他感覺到了喜悅。
這是一種和任何時候得到的喜悅都不一樣的情緒,有著許許多多的期待和沉澱在心底,不曾再幻想,略帶忐忑的滿足。
她完一句話沒了動靜,她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後還會不會睜開眼來和他話?
“早知如此,當年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禍害你……不過若不是如此,也沒有今日的相遇吧?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人了,割裂了時空的相遇,何必再耿耿於懷?”劉長安自言自語的勸著別人,卻也意識到這姑娘過了兩千年一睜眼,居然還是看到自己的大仇人,這種怨氣可想而知。
算了,繼續養養看看吧,實在不行他的血氣或者精元,請任選一樣,他反正是要把她給弄活過來。
“嘭!”
一陣沉悶而悠遠的聲波傳了開去,劉長安看著前方的綠燈,一邊開了過去,一邊放下心來,身後的棺材果然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又散發出覬覦生機的氣息,看來不管這姑娘心情如何,這棺材反正是自顧自的要養著她。
劉長安也是有些擔心她變成辛追夫人的。
回家路過菜市場,劉長安買了一隻母雞丟了進去,本來想等到明別人送的,但是想想這姑娘被他氣的死去活來,於是劉長安心懷慈悲的大方了一回。
劉長安沒有把車子再停到梧桐樹下,而是稍遠一點偏僻的圍牆下,這才走了回來,正琢磨著今晚隨便吃個麵條對付一下,便看到周咚咚穿著她漂亮的花雨靴,手裡拿著一把大鐵鉗子在往水坑裡夾。
這把大鐵鉗子送周書玲用來夾煤球的,對於周咚咚來使用有些費力,劉長安總覺得她下一刻要栽倒在水坑裡,但是看了一會兒居然沒有,於是走了過去。
“你在幹什麼?”劉長安問道。
“我在夾泥鰍。”周咚咚吸了吸鼻子,指著水坑裡浮來的泥鰍,“泥鰍全死了。”
周咚咚十分難過,畢竟起早貪黑,風雨無阻的餵了這麼久的豆渣。
“今打雷,都給劈死了。”劉長安看了看道,他原來是沒有去觀察泥鰍死沒死的。
“泥鰍好可憐。”周咚咚指了指身旁用來玩沙子的桶,裡邊裝了一些泥鰍了,難過地道,“我們只能吃了它們了。”
“不能吃了。”劉長安搖了搖頭,“被雷劈死了以後,血都放不出來,又在水裡浸了這麼久,沒法吃了。”
周咚咚目光呆滯地看著劉長安,手裡的大鐵鉗子掉進了水坑裡,周咚咚的孩生從未如此絕望過,原來想著泥鰍死了,心情很難過,但是至少還可以吃掉,勉勉強強有些安慰,現在才知道泥鰍不但死了,還不能吃!
周咚咚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把桶裡的死泥鰍又倒回了水坑裡。
“埋了吧。”劉長安拿了鏟子過來,把水坑給填了。
周咚咚站在填平的水坑,不肯回家,這真是一個悲慘的時刻……真的不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