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扯掉了她臉的口罩,女子扭過頭去,不欲和劉長安面對面,髮鬢搖動,臉頰白皙細嫩,只是並非櫻桃嘴,倒是厚嘴唇,頗有些異域風情。 !
看她不話,劉長安開啟了車廂門,推著她進去。
鎖門之後,劉長安放開了她。
女子抓了抓自己的肩膀,竟然沒有一絲僵硬發麻的痛感,一般有這等能制住她力量的人,這樣控制住她之後,肩膀肯定會暫時難以恢復,可是他的力量卻收放自如,沒有一點溢位來傷人。、
“你要是把車子開走,還有點道理,撬車廂門幹什麼,難道你還能把這棺材搬走?”劉長安能夠把棺材蓋像粘合在一起的瓷磚一樣推開,那是因為他是劉長安,普通人決計沒這能力,這女人進來了,除了看一眼這棺材,什麼也做不了。
女子的眼神卻落在棺材,神情複雜,眼神充滿了銀河般閃動的興奮,若不是情景不對,只怕現在艱難於呼吸了。
劉長安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母雞,死了。
“你是什麼人?”女子的手緩緩伸出來,觸碰到了棺材一角,旋即縮了回來,有些難以置信的顫動了一下,這才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湘南附應屆高畢業生,家住六棟三單元,祖籍……貫籍郡沙。”劉長安的交流態度一直十分誠懇而坦白。
“高生?”女子吃了一驚。
“、你叫什麼名字?”
“李洪芳。”
“哦,洪水猛獸襲城,自顧芳草萋萋,好名字啊。”劉長安點了點頭。
女子微微張嘴,她這名字連她自己都覺得土渣味十足,這人也太能扯了吧?
“直吧,你想把我怎麼樣?”李洪芳可沒這心情和他扯淡,當下露出一副滾刀肉的神色出來,要殺要剮隨便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打這輛車……或者這具棺材的主意?”劉長安好地問道。
“我告訴你,你放我走?”李洪芳試探著問道。
劉長安又把門開啟了。
李洪芳趁著劉長安開門後轉身,一個縱步,身形如電,作為女子,她的拳腳功夫自然難以和男子匹敵,但是對於速度和反應她是有些自信的。
一腳踏出,發現自己懸空,劉長安拎著她的後頸把她抓了回來,然後丟在了牆角。
後背撞的生疼,這人看似溫和,但是顯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李洪芳腦袋也被撞了一下,頓時頭昏腦脹。
劉長安沒有關門了,只是看著李洪芳。
“這是活人棺……你以為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嗎?”李洪芳不嘗試逃跑了,她覺得如果自己再試圖這樣,只怕會真惹惱了他。
“活人棺?”劉長安點了點頭,巫蠱之禍時的某些情景和印象似乎和活人棺有關,但是具體的卻想不起來了。
“辛追夫人便是活人棺,否則哪有人真的死了以後埋藏兩千年,還能栩栩如生?這和那些所謂的沙漠和冰山裡找到的乾屍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長見識了。”
“我敢,這具棺材裡,也有一個活死人!”李洪芳指著眼前的青銅棺材道。
“是的。”
李洪芳訝異地張著嘴,儘管她的如此肯定,但是沒有親眼目睹之前全是道聽途,她也無從判斷劉長安的是真是假,這個人話語氣神情姿態毫無紕漏,根本不像普通人那樣能夠讓人分析觀察。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訊息?”劉長安更關心這一點,既然有一個李洪芳知道,那定然還有更多人知道。
“我家祖是赫赫有名的活神仙李道仁,陰陽五行,生死定論,氣血凝神,都是家學……”
“李道仁我是認識的,這個人寫了本《器行記》,裡邊全是他子虛烏有杜撰的所謂下寶藏圖,至於活神仙更稱不了,一百三十多歲死了,死之前只有兩片薄棺材板下葬,是那種下邊一塊墊著,邊一塊蓋著,兩邊沒有的,你知道嗎?”
李洪芳坐在車廂地板,眼前的少年娓娓道來,竟然有幾分超絕之姿,讓人難以懷疑他的分毫,更何況現在知道李道仁的真沒有幾個,還有《器行記》這本書,除了李洪芳家代代相傳,外界根本沒有人知道這麼一本書。
他怎麼知道《器行記》的?他怎麼知道《器行記》裡記載了下寶藏圖?至於老祖宗是活到130歲身亡,而不是羽化飛仙,感覺可能性更大一些。
“《器行記》裡的下寶藏圖不是杜撰的,其記錄了活人棺,辛追夫人的棺墓,還有這一具是西漢官太皇太后的活人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