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站起來,一拍桌子,直接左腳撐地,綁著繃帶的右腳一個迴旋踢過去。
一米八幾的男生被踹倒在地上,他惱羞成怒:“你——”
褚戈抱著手,一腳踹在他小腿上:“你再罵人我就繼續揍。”
“……”
艹!他閉嘴了。
“道歉。”
他不。
褚戈撿起地上的餐盤,在他腦袋上咣咣磕了兩下:“再不道歉,我打你了。”說著猛地抬起盤子。
男生立馬抱頭:“對不起!”
還是要打,看吧,打了就老實了。
褚戈掂了掂手裡的盤子:“不是向我。”
艹艹艹艹艹……
哪裡來的女流氓!
男生在心裡把難聽的話都罵了個遍,瞪了老伯一眼,違心地道歉:“對不起。”
老伯受寵若驚。
褚戈把男生掉在地上的校園卡撿起來,瞧了瞧:“16級工商管理方恆。”
對方猛抬頭。
“我記住了。”褚戈把校園卡扔回給他了,從小包裡拿出紙筆,寫了個號碼給到老伯,“他要是還找你麻煩你就打這個電話,我幫你打他。”
老伯很感激:“謝謝呀。”
“不客氣。”她又寫了個號碼,扔給那二世祖,“把賬戶發到這個號碼上,五千塊我賠給你。”
對方一把搶過去,撿起自己的校園卡,推開圍觀的人群就走了,等走遠了,回頭對褚戈豎了箇中指。
褚戈頂了頂腮幫子,最好別讓她再碰到他,她肯定還會揍他,撣了撣身上沾到的米粒,她起身,回頭——
姜錦禹端了兩盤飯站在那裡。
剛才揍人的氣勢瞬間沒了,她心虛:“錦禹……”
他看她的腳踝。
她立馬蹲下,抱住腳,叫喚:“哎呦喂,好疼啊。”
還裝。
姜錦禹收回目光,沒說別的:“先吃飯。”
“哦。”她坐下吃飯。
後面,他就一句話都沒說。
褚戈食不知味,心裡七上八下的,語氣放乖巧了很多,一點也沒有剛才教訓人的氣勢:“你生我氣了嗎?”
姜錦禹低頭在吃飯,沒說話。
她更心虛了,開始反省:“打人是我不對。”不過,“那位同學太欠揍了,我就沒忍住。”
她繼續檢討自己:“還有,騙人也是我不對。”
聲音越說越沒底氣:“我腳不疼,只是輕微扭傷,能走路。”還能踢人……
她老實招了:“我是故意騙你的。”
“我沒有生氣。”姜錦禹回了她的第一個問題,然後說了三個字,“食不言。”
“哦。”
沒生氣就好,她埋頭扒飯。
等吃了午飯,出了食堂,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姜錦禹停下腳步:“為什麼騙我?”
西交大的校園裡種了大片的桂花,正在花期,淡淡花香到處飄散著,她站在桂花樹下,瞳孔裡有一樹花影。
她說:“因為我在追你呀。”
她爸爸跟她說過,在喜歡的人面前要淑女一點,不然會把人嚇跑的。
姜錦禹臉又紅了,耳朵也紅了,怎麼逗都不肯再說話了。
褚戈覺得他純情得一塌糊塗。
三四天後,她的腳踝就拆了繃帶,活蹦亂跳了。
Yan當了御景銀灣的門衛,褚戈聽King說,Yan看上了隔壁的葉老師,要追她,當了門衛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給她修水管換燈泡。
這天,天北從葉老師家回來後,有些無精打采。
姜九笙問他:“怎麼了?”
天北走過去,抱著媽媽的脖子蹭了蹭:“言叔叔喂挺挺姐姐吃飯,還喂闊闊姐姐喝湯,爸爸沒有餵我吃飯,也沒有餵我喝湯。”
他很羨慕。
“媽媽,為什麼爸爸不餵我吃飯,不餵我喝湯。”
到底是三四歲的孩子,再怎麼懂道理,也有孩子心性。
姜九笙摸摸他的頭:“因為爸爸要把我們天北養成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
“哦。”
他就知道,爸爸一定也很喜歡他。
“汪。”
博美突然叫了一聲。
是時瑾從醫院回來了,天北立馬爬到桌子上去倒水,端到時瑾面前:“爸爸,喝水。”
時瑾接了水杯,蹲